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
凭什么,当然凭的是陈知白不会杀人,而老天爷会。
面对姜白虎的质问。
没有人回应。
孙文希抬起头,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
因为这个局是他布的,而车厢里的沉默,证明他这个局并非没有作用,陈知白在犹豫。
辩论之道,他从没有输过!
此时毒素已经入侵他五脏六腑,就连气海都开始枯萎,他凭借对这芸芸众生的眷念和顽强意志缓缓起身,想要与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好好辩上一场!
他站了起来,嘴唇蠕动:“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一道刀光忽然向他斩来,刀光很快,干净利落,就像它主人一样不讲道理。
如果是平常,哪怕再不讲道理的刀光他都能随手打散。
可偏生他饮下了毒酒。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砍向自己的脖子,然后一只手掌将他头颅摘了下来。
姜白虎拎着他稀疏的白发,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最主要的是,你们死就死了,凭什么要算在他头上,再说你这老匹夫,又有什么资格追随他?”
孙文希微微一怔。
然后他看到那匹一直安静的老黑马忽然吃牙咧嘴笑了起来。
那张嘴越来越大,就像一座深渊。
深渊中伸出一个猩红舌头,将逐鹿原十万人全都卷入深渊,噗嗤噗嗤嚼碎,鲜血哗啦啦流下,就像洒落一场血雨!
“恶魔,你就是恶魔!”
孙文希惊恐看着这一幕,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疯狂至此。
姜白虎随手丢掉孙文希的头颅,重新坐回马车,冷漠道:“白痴,狩九幽是禁区皇族,祂吃人与我何干?”
老黑马吃呀咧嘴一笑,嫌弃地看了孙文希一眼。
撒欢儿向帝崖方向走去。
孙文希头颅孤零零跌落在血泊中,看着远去的那辆马车,眼神变得怨毒起来,心底更是涌起恐惧。
因为他的大儿子在帝崖外。
他低估了姜白虎的残忍,如果大儿子按照原计划继续,恐怕等待他的,是同样的命运。
他努力飘上虚空,用尽全身力气,朝那辆马车喊道:“姜白虎你好狠的心,陈知白,你负了天下人!”
“那又如何?”
姜白虎冷漠声音传来:“当年在琅琊陈知安说过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今日我送给你,你还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们会到帝崖。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
这帷幔遮住了苍天的眼,也遮住了他的眼,所以你大可继续,反正他看不见,至于我,就算整个天下的人都死在我面前,老娘也只会拍手叫好!”
孙文希眼底最后一缕希望碎裂,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难怪至始至终都是这个女人在和他对话。
原来陈知白眼中根本没有他。
这一刻。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回归山,烟池畔。
林青禾看着渐渐远去的那辆马车,眼底欣赏之色难掩,很久之后才感叹道:“我错了,我以为这人间配不上陈知白,原来这世间,还有一袭红衣与他相伴!”
宋终也缓缓点头:“姜白虎,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滚——”
林青禾倏然转身,一道白绫从虚空浮现,将宋终抽出回归圣地,跌落央水。
而后林青禾看着早已空旷的逐鹿原。
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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