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告诉四狗子,让他们帮忙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会给他们很多钱。
不止如此,那人还说,只要他干得好,每天都有钱拿。
四狗子一听,眼睛直发亮。
他连忙问是干什么,有多少钱。
结果一听就是吓唬人,不让人进应天城。
不过这事他一个人干不了,得再找几人一起干。
只要拦住一波人,他们每人就能分得三两银子,而他能得五两。
五两啊,够他挥霍好几个月的了。
于是,就有了这只队伍。
他们本就是混混,往哪儿一站也确实挺唬人。
再加上手上那把刀,就更吓人了,往这儿过的人,几乎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走。
“但咱一直没沾人命,请大人开恩呐。”四狗子伏在地上猛磕头。
楚泽淡淡地暼了他一眼:“是吗。”
四狗子:“…”冷汗都出来了。
“还有哪些人,都给交待了,还有你方才说,晚上要去见的那个人又是谁?带本官去。”
楚泽刚说完,那人忙不迭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待了。
比竹筒倒豆子都干脆。
像是慢一秒,楚泽就能吃了他一样。
楚泽让人将他们收押起来,而后再着人回应天府,将此事告辞应天府尹,请他立刻派人将其他几路人全部捉拿。顺便楚泽还交待了一句:“查查他们手里沾没沾人命。”
朱樉揶揄地看着他:“真小气,人家就拦了几天路,你竟然想要他们的命。”
这话楚泽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他想要他们的命?
他这明明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再说了,如果他们手上真没沾着人命,那自己也不能将他们怎么着啊。
怎么看楚泽都觉得自己光辉。
楚泽一抖衣摆,嫌弃地看着朱樉:“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说罢,大步离开。
朱樉哼哼笑着,追也上去。
当天晚上,他们便将那个人捉拿归案了。
那人也是个烈性的,竟然在禁军的控制下,还成功自杀了。
楚泽听到消息,气得直接摔了杯子。
朱樉几兄弟也沉了脸。
半晌,朱标沉声:“这背后之人,倒是个狠心的。”
竟然让人做了必死的准备。
朱樉也道:“确实够狠,这人一死,咱线索全断。就算有所怀疑,也毫无证据,根本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朱棣与朱沉默不语。
半晌后,楚泽冷嗤一声,翘起二郞腿,将身体施施然靠进椅背里:“谁说线索断了?这人是死了,可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咱心里没谱?”
“可人都死了,他不会承认的。”朱说。
朱棣道:“换了咱,咱也不会点头。反正死无对证,你就算再怀疑,那也只能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