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下意识抬头。
“谁叫我?”
“我!”
一个满身杀伐之气的汉子大步朝楚泽走了过来,那人身高至少得有一米九往上,满脸横肉一身的匪气。
只看一眼,就能吓哭小孩。
楚泽不是小孩,不怕。
他抬头打量着这个人,道:“长兴侯?”
他见过这人,这人的气质又比较独特,楚泽想认不出来都不成。
耿炳文见楚泽竟然认得自己,脸上带上了几分轻蔑:“楚大人那么大的架子,咱还当你认不出咱呢。”
这话说得,一听就是来挑衅的。
不过这人也挺有意思,他在府里只了这么久,也不见这人出现。
今日他到这里来看个马戏,竟然遇到了。
楚泽舒服地展开身体,悠闲地靠坐在椅子里。
“长兴侯找我有事?”
耿炳文瞪着眼睛打量着楚泽。
这人是真不怕他啊。
难怪敢做那些事。
既然今天让他撞上了,这人也别想全手全脚地离开了。
耿炳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楚泽,咱就想问问你,上次咱让人去找你,你为什么要打咱的家仆。”
朱樉疑惑地看向楚泽:“上次传闻有人当街殴打长兴侯家奴的,就是你啊?”
耿炳文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楚泽身上,直到朱樉说话,他才注意到朱樉也在旁边。
看到朱樉,耿炳文眼皮子一跳。
楚泽点点头:“是我,长兴侯的家奴仗势欺人,我这是替长兴侯教训呢,长兴侯不用客气,我向来乐于助人。”楚泽抬头,朝耿炳文笑得一脸友好。
耿炳文气脸都青了。
“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有什么资料替本侯教训家奴?”
“本侯让他去请你,那是瞧得起你。”
“你竟然还不知好歹,动手伤人,你是不是没把本侯放在眼里。”长兴侯越说,脸色越是难看,他往前一步,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将楚泽一巴掌扇到地里去。
他这样子还挺唬人的。
但楚泽既然敢让人动手,就没在怕的。
他站起来,与长兴侯面对面地站着。
“这么说,那个家奴在大街上闹事,也是长兴侯指使的喽?”
朱樉也看向耿炳文。
楚泽打人不对,但长兴侯指使下人为祸当街,也对不到哪里去。
甚至于,长兴侯的问题更大。
更别说这人一副来找麻烦的样子。
如果楚泽在自己面前,还出了什么事,他能让大哥他们笑话死。
就连父皇也会的他。
想到这里,朱樉看耿炳文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戒备。
耿炳文还当楚泽要说什么,结果竟然是这个。
他嗤笑道:“不过是个小摊子,损失了多少,本侯赔你就是了。”
他一个侯爷,还不至于连个摊子的钱都拿不出来。
耿炳文自摸出一个荷包,轻蔑地扔到楚泽的怀里:“这里面有十两银子,够赔你那个小破摊子了吧?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侯,你为什么要找张真用他们的麻烦?”
“你不过个锦衣卫,皇上的狗,你竟然敢咬中书省的重臣,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是吧。”
耿炳文看着楚泽的眼神越发鄙夷。
朱樉猛地抬头,视线如刀般扫向耿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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