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假装咳嗽了几下。念在救了周逾的份上,柳小妙也不为难他,呵呵一笑就翻篇了。
周逾在电脑前修改实验数据,耳边传来急促叩门声。
“谁?”他稍微侧头,依旧坐着不动。女朋友有钥匙,不需要以这种方式试探房里是否有人。
“小周,是我!”
马晨阳气喘吁吁站在门边,眼中折射出焦灼:“刚送佳佳下楼,碰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围着你的车转。难道琢磨天黑了砸玻璃偷窃?最好报告学校保卫处。”
“随他去。我反正今天不出门。车里有监控和自动报警装置。”
周逾招呼进来坐,顺手关了门。转身倒了两杯浓烈的热可可。配着一碟蝴蝶酥,一盘水果,氛围比咖啡馆还松弛。
“女朋友呢?听他们说特别温婉可爱。可惜我不在,错过了。”马晨阳抱起门边的一个半米长小纸盒,摆在他面前。
“这是?”周逾望着纸盒,闻到一股草药的清香气味。
“自己家土里种的,无化学农药和激素。女孩儿生理期不舒服,就泡几片叶子喝。最近你帮我代课,太辛苦。你用不上,人家姑娘用得着。”
“好的,替她道谢了。”他微笑着收下千里捎来的礼物。回了一盒瑞士巧克力。
马晨阳点开邮箱,查收了更新完毕的本月会议记录。
“最近雅雯没在课题组?按规定,不请假无故缺席的,要做退出处理。我们要不要找她谈谈?”
“是,一共两次都没来。辛苦老马替我问问情况吧。”周逾握紧了鼠标。换作其他的学生,无论男女,他都可以亲自去聊。唯独这个女生,是不可涉足的禁区。
“行,我现在就找她。”
许雅雯进组,是独一无二的双导师路子。正是靠着这一招,软磨硬泡,最终周逾收她为徒。以求教为幌子,三天两头约周逾修改研究报告和各类小论文。
现在,几乎从不联系的马晨阳打来电话,她心虚起来。犹豫片刻,咬牙接了。毕竟也是名义上的另一位导师,礼貌是必须的。
“马老师,您找我?”自从周逾的生日会那天起,许雅雯就极少露面了。
撞见周逾搂着柳小妙官宣恋情,最受伤的是她。最无脸见人的,竟然也是她。
上天眷顾了二十三年,忽地来一场暴风骤雨,打得她像浮萍,左右飘零——好端端的人生在某一天某一刻就毫无征兆地没了方向。
“许同学,最近科研压力大不大?我们这个组压力山大,熬夜掉头发,对女同胞有害。要不要申请换到相对强度低一点的组?”马晨阳好心地问。
“马老师,您提醒得对。我不换。今天起会加倍努力的!”
“哦,那就好。有烦恼和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和小周。我们刚才还聊起你呢——”他还要往下说,冷不丁看到桌对面的周逾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我们身为导师,点到为止。和工作学习无关的,一律不涉及。”周逾站起身,望着窗外。落日带来一片晚霞。他惦记的女孩也结束一天的加班,即将回到他们共同的小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