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威年轻,不打麻药也行吧…`
`运气不错,这一刀差点就要破了你的胆…`
`孙威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点有趣的,当这次的诊费…`
那一幕幕模糊扭曲的场景,那一句句朦胧零碎的梦呓,瞬间占据了周鹏所有的记忆。
他看见自己握着带血的匕首,不停的插向前方拦路影子…对方温热的红色血浆喷溅而出落进眼里,将他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红色。
“艹~”周鹏的头剧烈疼痛起来,他立刻用没有握枪的那只手,捶打起自己的脑袋:“你…聂…老畜牲…”
(汪?爸爸!爸爸你怎么汪汪…)边牧犬担忧的围在他腿边打转。
“孙威,呵呵呵…果然是你,你是在捕猎我么?还真是好一招黄雀在后…”
“…你怎么了?…是又犯病了呀…你看你,我帮你看看吧…你现在连枪都拿嘶…死狗!死狗!你给我松口!”
(汪!汪汪汪)华生见坏人想去夺爸爸的手枪,张嘴就咬上了那只去拿枪的手,顺带着还把手的主人也扑倒了。
“艹你妈的,去死!给我去死!”药剂大师倒在地上,和身上的狗拉锯时,余光瞅见旁边一旁的破凳子,抓起便向着狗身上拍打。
“昂!汪汪汪呜呜…”华生吃痛,惨嚎一声迅速退后两步,见坏人还想爬起来去拿枪,它只好再次冲上去。
“死狗!”
犬类的惨嚎声,让周鹏回了神,他晃了晃还晕眩的脑袋,感觉脚下的人实在是太吵了,便狠狠的踢了一脚。
“嗬。”这一脚也不知是踢到哪了,让气质阴郁的药剂大师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地上把自己的身体弯成了弓形,剧烈的喘息着。
(汪!汪汪汪汪汪…)边牧犬小心的凑近周鹏,观察起他的神色。
“华生!”王宏盛在走廊里听到狗急促的嚎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扔下嫌疑犯便跑了进来。
见屋内一切正常,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周少爷,华生刚才在叫什么?”
周少爷…?
叫我?
对…是叫我。
周鹏捏了捏眉心:“不知道,狗乱叫不是很正常么。”
他看了眼手里的枪,习惯性的将枪口转了个方向隐秘的对着王宏盛:“你…出去,把门关上。”
“好的,周少爷。”王宏盛利落地转身出门。
(汪汪汪汪汪汪…)
“啧!你鬼叫什么?!过来让爹看看。”
周鹏半蹲下来,表情嫌弃地冲着边牧犬招了招手:“你身上…这穿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汪?)
华生晃着尾巴,缓缓地走过来:(汪汪汪汪…)
“被打了?没事,爹帮你卸掉他的手好不好?”
他没在华生身上发现伤口,也没摸出骨头有问题,站起来踢了踢它的屁股:“去玩吧。”
(汪??!汪汪汪!)边牧犬夹着尾巴退后几步,蹲坐在旁边,歪着脑袋打量他。
“记仇啊?这点像我。”周鹏夸了它一句,走到药剂大师的身边蹲下,态度熟稔的问:“聂刀还僵着呢?也没这么疼吧,你当年替取子弹,缝合伤口可比这疼…”
他说着将伸手进怀里,摸了几下才恍惚记起自己是不会抽烟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聂刀艰难的翻动了下身体,转过脸讥讽道:“哈…孙威,你这个臭小子啊。”
“…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觉得和我们这群人吃不到一锅么?怎么…也会对守门人感兴趣?”
“…守门人?…给一群疯子当奶妈么,没兴趣。”
“不对,我现在…好像是个警察,我要抓你的,对!你现在被捕了老聂,是我抓了你。”周鹏说着摇晃了下还晕乎乎的脑袋,语气认真的向地上的人解释。
“哈哈哈…你是警察?!哈哈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警察哈哈哈哈哈。”聂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一样。
“你爱信不信…”
周鹏撇撇嘴,扯过聂刀的一条手臂,一寸一寸的捏着寻找方便下手的地方:“一码归一码哈,你打我家傻狗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这里吧,还是你以前教我的呢…”
“啊孙威!你!啊啊啊…”手臂被硬生生的拧了一圈,又向下折去的聂刀疼得满脸都是冷汗。
周鹏被他吵的头疼,令人眩晕的模糊画面,和犹如在耳的嘲杂私语,不停的冲击着他敏感的痛觉神经:“你别喊…”
“啊啊啊啊…”
“别…吵!”
“啊啊啊啊…”
“我都说了别吵!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