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纸巾用完了,林芯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在一楼大厅她看了梁丽正坐在客厅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她笑着问她:“梁姨,你知道家里的纸巾放哪儿吗?我卫生间里的用完了。”
梁丽阴沉地一张脸看着她回:“在一楼的储物间里,要用自己去拿!”
林芯:“一楼储物间在哪?我不知道,你能帮我拿下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细(事)啊,买看到我正看电细(视)吗?”梁丽用她那口浓浓的地瓜腔普通话不耐烦地又回了一句。
林芯眯起了眼,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人不是保姆吗?怎么这么多大的口气啊。
林芯依然微微带着笑,“梁嫂,服务我应该是你的工作职责吧?”
梁丽气急败坏地放下手中端着的瓜子盘,“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演戏的狐狸精罢了……”
“我是彦廷法律上的妻子。你说我算什么!”林芯微微眯着眼睛,说的话带着说不出的威慑。
梁丽脸胀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楼梯上响起咚咚的脚步声,林芯抬眸是许彦廷和黄文娟。
许彦廷是听到林芯的声音,才走到一楼的。
他来到她的身边搭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呢?穿这么少就跑下来呢?小心感冒了。”
洗完澡的林芯就了件睡裙,一时走得急又忘了添件衣物再出房间。
林芯浅浅地弯了弯嘴角,把刚才和梁丽的对话一字一句地,转述给了许彦廷还有站在二楼旋转楼梯的黄文娟听。
她没有添油加醋,但也不会为了顾全某人的面子而委婉说话。
这是林芯的性格,许彦廷知道,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梁姨,你来我们家也这么多年了,相当于半个亲人了。林芯是我的老婆,我希望你怎么对我也怎么对她。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了。”许彦廷这番话没有了往日里的和颜悦色,多了几分凌厉。
梁丽一脸无助地望着站在二楼的黄文娟,谁知她却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林芯哼着歌,像是心情很不错地和许彦廷手拉着手去了储物间拿纸巾。
许彦廷冲完澡出来,看到林芯正盘坐在床上,修剪着脚指甲。
因为低着头,一头大长发直直地垂下把整张脸都给盖住了,她又穿着一件白色睡裙,看起来跟个女鬼似的。
他突然想起晚上母亲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彦廷,你定是被那只狐狸精给迷住了。”
将剪下来的指甲包进纸巾里,林芯抬眸看到许彦廷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得都呆了?”
许彦廷没有回话笑笑,坐到床上让她帮忙擦头发。
毛巾轻轻地擦过他后脑勺的头发,林芯才发现他有不少的白发,后脑勺的两个旋因为是对称的,特别的明显。
“你以为你老公容易啊,很早的时候就有白头发了,只是定期都会去上点色,所以看不出来。”
心尖处突然泛起一股酸楚,林芯突然很是心疼他。
许彦廷转身和她面对面,又道:“两个旋是遗传爷爷的,以后我们的孩子说不定也会有。”
说完这句话,许彦廷才发觉这妞一声不吭的,有点不对劲,他问:“怎么呢?”
林芯转了个话题,云淡风轻地说道:“彦廷,你妈妈不喜欢我。”
不想藏着掖着,心里有什么话林芯就直接说出来了,更何况这人是他。
许彦廷抿了下嘴唇,深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