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轻轻拉了拉贾东旭,劝道:“好了,赶紧打扫吧,不然厂里的检查人员来了看到这厕所一片狼藉,少不了挨顿批,甚至可能影响我们的工资考核。”
一听说可能影响工资,贾东旭也慌了神。平时他们的薪水就不高,秦淮茹早就抱怨连连,再扣点钱,说不定两人就得为离婚的事争吵。
三个“老鼠屎”,企图申诉自己的冤屈。
贾东旭点头应允,拿起扫帚和拖把,与易忠海和刘海中开始清理厕所。一边劳动一边抱怨:“许大茂这家伙,不知道吃什么,拉的屎臭得要命,差点熏晕人。”而事实上,许大茂并未离开,他绕了个弯,躲在厕所后面,等待新一轮的“洪水”爆发。听到贾东旭的话,许大茂忍不住偷偷窃笑,这种戏耍的感觉让他十分畅快,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舒爽了。
许大茂悄悄透过后窗户观察,等到三人清扫得差不多,把刚才的“杰作”——满地金黄的用拖把清理干净后,泻药的效果再次显现。许大茂感到一股火山般的憋气,时机成熟后,他又捂着肚子冲进厕所,解开腰带。
“哗啦”一声巨响。
那一刹那,仿佛雷霆炸裂,又像雪山崩塌。易忠海、刘海中和贾东旭三人瞬间脸色大变。
“讨厌的家伙,许大茂,你还要搞下去是吧?故意整人也就算了,这样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不会揍你?”贾东旭再也无法忍受,提着铁锹走了过来。
然而,许大茂毫无惧色,辩解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吃多了红烧肉,拉肚子了。我真的不是有意捉弄你们,这屎嘛,不由人控制的。”
他深吸几口气,将肚子里的废物排出,再次搞得满地都是。
许大茂终于穿上裤子,承诺道:“行了,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在这个厕所里拉了,以免你们看到恶心。兄弟我做事也有底线,你们快点打扫吧。”
说完,许大茂提着裤子,再次走出厕所。
贾东旭小声嘀咕:“,许大茂这就这么好说话?他不在这里拉了,那我打扫完就在厕所守着,他再来一次,我非好好修理他不可。谚语说得好,事不过三,他这样子,揍他我也能理直气壮去保卫科告状。”
易忠海和刘海中都点头表示同意贾东旭的想法,他们不能让许大茂一直这样捉弄下去。
如果许大茂再故意胡闹,他们甚至不会阻止贾东旭教训他。到时候到了保卫科,他们也有理由为自己辩护。
三人手持拖把和扫帚,将厕所彻底清理干净。清扫完毕后,他们并未离开,而是守在厕所门口,坚持了两个小时,却始终不见许大茂的身影。刘海中低声嘀咕:“这家伙,真的老实了吗?”
贾东旭不解地说道:“真奇怪,这不符合许大茂的一贯作风,他这个人不把别人逼到绝境是不会罢休的。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才做了两下就销声匿迹了。”
连易忠海也感到困惑,这位深思熟虑的老者也无法理解许大茂的行为。难道是他真的改邪归正了?还是他们过于小看他,把他当成了君子?
易忠海开口说:“好了,刘哥,东旭,我们负责的厕所已经打扫完了,现在也到了下班时间。收拾好工具,咱们回家吧。”
刘海中和贾东旭点头赞同:“好的。”他们收起工具,打算去工具间放好,然后洗澡下班回家。这时,检查科的人却朝他们走来。
刘海中看着他们,惊讶地对易忠海和贾东旭说:“老易,东旭,你看,那不是检查科的苏科长吗?”易忠海疑惑地问:“苏科长怎么会来这儿?”贾东旭猜测:“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今天打扫得特别干净,他来表扬我们的?”
然而,当苏长兴科长走近时,面色严峻,毫无赞扬之意,这让三人感到意外。苏科长对他们三个相当熟悉,毕竟,他们因为厕所的事儿名声在外,连厂里的领导都受到了公安局局长赵胜利的批评。钳工车间和锻工车间的主任更是受尽了羞辱,一个月的绩效都被扣掉了。
苏科长面对他们,严肃地说道:“易忠海,刘海中,贾东旭,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打扫厕所?看看你们弄成什么样子,整个厂里,就你们打扫的厕所最脏……”
易忠海和刘海中、贾东旭心中疑惑,他们确信厕所是打扫得很干净的,即使不是厂里最好的,至少也是排名靠前的,不可能是最脏的。他们不禁疑惑,之前并没有得罪苏科长,为何他要找他们麻烦。尽管心中不满,但他们目前处于弱势,不敢轻易冒犯上级。
易忠海堆起笑容,走上前说:“苏队长,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打扫的厕所非常干净,不信您可以进来瞧瞧,连地板都能用手摩擦,都不会沾上一丝尘埃。”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厕所,而是其他的公共厕所。你们的大扫除,那里可不止这一个,有七八个之多。”苏队长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大。“其他厕所满是污秽不堪,只有这个干净又有什么用?”易忠海被吓得一愣,刘海中和贾东旭也缩着脖子,不敢反驳。“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清理的那些厕所。”
三人跟随苏队长前往查看,果然,厕所的状况糟糕透顶,到处都是黄色的污渍。他们心中明白,这一切定是许大茂搞的鬼。
贾东旭开口道:“苏队长,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破坏,我知道是谁,是我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他品行败坏,刚才我们还看见他在厕所故意拉肚子,还不往坑里放,故意让我们清理。”然而,苏队长对此表示怀疑,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会为了整蛊贾东旭三人,竟不惜服用了泻药。
苏队长严厉地说:“难道人上厕所或拉肚子都不允许吗?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思想觉悟不够。今天你们不能下班,必须加班把厕所清理干净,否则别想走。”他心里对这三人本就没有好感,认为他们是厂里三个害群之马,无论如何都不会偏袒他们去追究许大茂的责任。
易忠海、刘海中、贾东旭也意识到,领导无意介入,为他们主持公道。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拿起清洁工具继续加班,直到八点钟才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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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将贾东旭告到公安局后,始作俑者心情大好,特意买了两瓶红星二锅头,来到傻柱家,两人准备痛饮一番。傻柱大方地炒了几个小韭菜,与许大茂共饮。
许大茂举杯向傻柱敬酒,笑着说:“柱子,兄弟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警察,了不起!你给我们大院争光了。现在我真心佩服你。”傻柱微笑着,没有回应。
许大茂接着说道:“不过,看到你过得好,我真的为你高兴。但有些人却还想找你的麻烦。”傻柱明白,许大茂指的是易忠海、刘海中、贾东旭以及聋老太太和贾张氏那帮人。他笑道:“做了亏心事自然无惧鬼敲门,他们想找茬,只会自讨苦吃。”
许大茂夹起一口菜,附和道:“没错,那五个家伙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聋老太太和贾张氏每天去居委会接受教育,易忠海、刘海忠和贾东旭则在厂里负责打扫厕所。”
提到这儿,许大茂忆起今天戏弄那三人的场景,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今天在厂里,兄弟可是替你狠狠出了口恶气……”
许大茂详尽地向柱子描述了如何巧妙地捉弄易忠海、贾东旭和刘家忠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不遗漏,说得慷慨激昂,声音大到整个中院都能听见。他行事大胆,毫不介意别人知晓。
如今与柱子并肩作战,对付易忠海、刘海中和贾东旭,许大茂信心十足。柱子听后忍不住大笑,连一旁的陈雪茹和何雨水也跟着笑出声。许大茂的计谋确实狠辣,但却让人痛快。
柱子笑道:“大茂,只有你能想出这些阴招来对付他们,其他人的确想不出如此独特的方法。”许大茂咧嘴道:“那是自然,兄弟看不惯他们嫉妒你,所以得帮你出口气。”
不过,许大茂为了这口恶气,今天险些腹泻脱水,幸好下班后赶紧去联合诊所买了止泻药,否则此刻怕是躺在医院,而非陪你喝酒。“兄弟够仗义,为了朋友能这样牺牲自己。”
傻柱明白,许大茂并非全因自己才这么做,其中也夹杂着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毕竟在易忠海风光时,院里没人敢与他对抗,那时许大茂受了不少打压。
许大茂此举无疑是自找麻烦,但无论如何,他的行为仍然令人赞赏。
柱子笑着说:“行,大茂,你这个朋友我认了,你做得真漂亮。”
“那是当然,兄弟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你柱子有事,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许大茂说得掷地有声,但柱子并未全信,像许大茂这样的人,与阎埠贵相似,总是把利益摆在首位,真遇到事情未必靠得住。
不过,柱子选择不说破,任由他吹嘘。与许大茂聊了很久后,许大茂终于离开柱子家。而回到大院的易忠海、刘海中和贾东旭三人,满腔怒火。
易忠海和刘海忠年纪较大,不便直接行动,于是怂恿贾东旭教训许大茂。但得知许大茂在柱子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柱子是公安,惹不起。因此,三人便守候在许大茂家附近,等待许大茂归来,让贾东旭戴上麻袋狠狠地教训他。许大茂机敏,意识到这事不会轻易过去,贾东旭等人不会庇护自己。离开柱子家时,他细心观察了周围的动静。
184章发现有人影闪动,许大茂暗自思量:这三个家伙,想耍阴谋对付我,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柱子,我家遭贼了,快来帮我抓贼。”许大茂回头对屋内的傻柱大声喊道。
如果真是小偷,作为警察的傻柱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于是,傻柱从屋内走出,跟随许大茂朝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