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对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和颜悦色。”佩妮赌气似的拿起黄油啤酒喝了一大口,原本香甜美味的啤酒现在恐怕也是和清水无异。
西奥多没有做错任何的事,能让斯拉格霍恩鄙视的自然就是他的父亲是食死徒的身份。
她是最知道那个时候西奥多是多么艰难的,好不容易一切都翻篇,事情慢慢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突然有个人出现旧事重提,虽说保留了彼此的颜面没有大声说出来,但是那份鄙夷甚至连掩饰都没有,可想而知私底下得多过分,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刚才不是你说,今天的黄油啤酒可以买你的开心吗?”西奥多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对面那很快到一半的黄油啤酒,放缓了语气:“怎么现在不算数了?”
这本是刚才佩妮随口胡诹的理由,眼前这人倒是精明,竟然学会了拿这话来堵她。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望着眼前的笑意,佩妮一瞬间有些恍惚,随即是无尽蔓延的心疼,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精瘦的细腰,熟悉而安心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她鼻尖,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两颗心脏紧密的距离以及跳动的声音。
“我只是在想你……我很讨厌他们说你,每次都是这种牵扯……真不公平。”
她自己气狠了也就只是骂一句混蛋,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
“好。”西奥多声音淡淡的,抬手轻按在怀中人的后脑处,指尖划过她细软的发丝,隐隐散发出几分甜味和黄油的香气。
“没关系,你知道就好。”他们两人距离离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
刚才他还以为是佩妮着急上火了才那样做的,现在仔细想来或许并不是。她要是真的气昏了头,也不会忍到斯拉格霍恩走了之后才发作。
她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和代价,却还是愿意这样。
“就他长嘴了一样。”她嘀嘀咕咕埋怨了一句,耳根处却隐隐泛红,缓缓从怀抱当中离开,状若无恙的拿起自己的黄油啤酒抿了一口。
现在事情平息,西奥多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黄油啤酒,照着佩妮刚才说着的那样,一边赏看雪景一边喝,倒还真有几分雅兴。
佩妮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人,只是一会儿便又重新活力四射起来,好奇的趴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雪景。
风雪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伸手去接天空当中飘来的雪,等到风大雪大的时候,就只能把窗户关上,在暖烘烘的屋子里面喝着黄油啤酒和西奥多聊天,找酒保那边借巫师棋来玩,倒也并不无聊。
“那不是德拉科吗?”外面风雪渐大,佩妮本想将窗户关上,却看到在冰天雪地的一片当中唯独就只有一抹黑色西装的身影,闭着眼睛想也知道德拉科在这么冷还会穿得那么矜贵。
顺着佩妮的视线看了过去,从远处朝三把扫帚这边走过来的可不就是德拉科嘛,以往他的身边总有高尔克拉布两个人,现在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西奥多轻嗯了一声,随即抬手将窗户给关了上去,挡住了佩妮的视线:“别再开窗户了,等会儿你又要生病了。”
“不叫他一起上来玩吗?”大冬天的,肯定是朋友在一起玩更热闹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