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疑惑，却来不及多想，她的腹中就已经开始阵阵的抽痛了。算算日子，也是临近生产的时间了。
两人重新回到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对他们来讲最多就是过去了十五分钟，但是对外界来讲，也只是过去了一秒钟而已。
眨眼的时间，西奥多的手中就重新多了一张照片。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手中的相片，过了半晌后才喃喃说：“佩妮，这个就是你准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如果是其他的话，佩妮或许还会点头，但这个真的只是临时想起来的。
正想解释，就听到耳旁的人缓缓出声：“谢谢，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拿着照片的手在微微发颤，过了许久才将其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的小口袋里面。
照片不算大，放在那边的尺寸正好。
“我一直在呢。”佩妮伸手挽住他的手：“抱歉，西奥，我是不是做错了？”
佩妮并不能在每时每刻都知道西奥多心中在想些什么。
就像是现在，以她的视角看去，就只能看到身旁的人眼眶泛红。他是个很少哭的人，比起担心自己弄巧成拙，佩妮更担心西奥多是不是变得更加难受了。
“没有。”
西奥多摇了下头，习惯性的将佩妮揽在怀中，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处，看上去既可怜又无助。
但是只有西奥多自己知道，他是开心的，虽然结局并没有因为这十几分钟而改变，但他真的比之前开心的多。
他知道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除了佩妮之外，他的母亲也一样希望他能开心快乐。
甚至他现在手中还有他们两人在一起见过面的证据，让他在渺渺时光当中抓到了一些实感。
以后他再也不是没有母亲疼爱过的孩子了。
就像是佩妮所说的那样，他的母亲一直都只是因为太过爱他而选择生下他，而不是到死都在怨恨他的到来夺走了她的生命。
佩妮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看他这个样子，她的心中也不好受，懊恼之意在她心底处浮现：“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对不起，是我的错。没能让你振作起来，还让你更难受。”
“不。”这点时间已经够西奥多整理心情了，从她的肩颈处抬起头来，眼眶里面闪烁着几分晶莹，嘴角处却展现着笑意。
“佩妮，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能有这十几分钟，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遗憾了。”
更大的私心也有，但绝不是现在。佩妮已经能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他绝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说她任何不是。
若真是那样，恐怕当真是把为数不多的良心全部都泯灭了。
“真的？”佩妮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才彻底放了下心来。
还好，一切的苦心都没有白费，不然的话真的就是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生日两个字了。
“我还以为你不开心了。”她的声音低低的，本身声线就不硬朗，说话没什么性质的时候就更感觉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