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最后一扇门。
门内依旧寂静一片,可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人气的存在。
两个人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跨步。
总觉得这扇门背后掩饰的,是会让两个人都痛彻心扉的事情。
再不敢都要面对。
左护法差了一步,再抬头,只能看见拐角处,上官辞渊转瞬而逝的背影,和在空中微微飘起的衣角。
紧接着,是上官辞渊略带颤抖的身影。
“芜芜。”
撕心裂肺,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左护法心猛地一抖,一下子冲了出去,在离木床几步的时候堪堪止住。
双目赤血,喉咙失声。
床上的女子安详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翼随风摆动,脸颊苍白无比,嘴唇毫无血色,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她穿着最爱的红衣,安静地死在角落里。
上官辞渊的脚步踉跄地朝床边走去,跪倒在床榻前,想喊一些什么,又什么也喊不出来。
右护法紧随其后,跟着跪倒在地。
“芜芜。”
上官辞渊的声音沙哑,一双眸子通红。
他颤抖着双手摸向时芜的鼻息,感受到没有一丝生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像是承受着巨大的打击。
左护法看着上官辞渊失魂落魄,也明白圣女是永远的离开了。
左护法直接推开上官辞渊,输入一丝内力进入时芜体内。
发现一种毒素深入骨髓。
可是不应该啊,圣女内力深厚,这点毒素根本侵入不了体内,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毒就死去。
不对,她的内力消失了,无缘无故。
上官辞渊像是一尊雕塑,怔愣地站在那里。
他知道,芜芜都把她的内力都给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想再活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
左护法对着周围的人说道,魔教的子弟听话地退下。
左护法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退下,唯独留下上官辞渊。
左护法站在床边,目光死死盯着时芜苍白的面容,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扭头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扫向上官辞渊,带着微弱的恨意。
“圣女的内力在你体内。”
上官辞渊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左护法,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知道。”
左护法看着上官辞渊那副表情,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没有勇气杀了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这天下没有人能威胁魔教圣女,只有她愿不愿意,她是心甘情愿给了上官辞渊所有的内力。
他没有这个资格去责怪。
上官辞渊看着左护法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眼神里带上一丝悲戚与疯狂。
“芜芜,你不要怕,我会陪你。”
说完,上官辞渊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作。
左护法抿着嘴角,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好像知道了上官辞渊要做什么。
就在上官辞渊的手离心脏一厘米的时候,被左护法拦下。
上官辞渊不解地抬头,眼里一片死气沉沉。
“她拿命救你,你没资格死。”
说罢,抱起时芜的身体,头也不回地离开。
左护法抱着时芜的身体一路疾驰,回到了魔教。
魔教众人见左护法怀中抱着时芜,立即围了过来。
“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