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怀樽虽然满口说着无事发生,但只要一提那金色灵魂到底是什么情况,墨怀樽就沉默、沉默、沉默。
没时间探究怎么个事,护法长老迅速把帝君驾崩的事情说了。
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原本还想分出人手来看看,但楚弋劝道:极岭帝君只是没命了,大师兄可是被女鬼劫持了啊,孰轻孰重你们都分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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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极岭又不是吃干饭的,先让他们调查着呗,你们去看了,那老头也活不过来。”
众人这么一琢磨,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于是便没回去。
反正事已至此,先找首席要紧。
……
一群人进入帝君陨落内室,注定秃头一辈子的凌渊寒戴着精心设计的帽子,灵识第一时间探向老帝君的躯体。
确认他确实归西之后,垂下的眼中闪过深深的快意,但只有一瞬,面上神情很快变成震惊、悲痛、难以置信。
精湛的表演过后,他同支持他的人一起愤怒地指责凌渊胧居心叵测,老帝君驾崩却阻挠他进入探视。
凌渊胧冷漠说一切都是为了案发现场的纯粹性。
“况且。”她继续道:“作为嫌疑人,你没有探视的资格。”
众人:“!!!”
凌渊寒面色漆黑,皮笑肉不笑,“帝君才仙去就往弟弟身上泼脏水,未免太心急了吧。”
“反而是你,这么急着封锁现场,难道是要毁灭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里里外外都知道凶手是通缉犯烛九,你却偏要指认我,什么居心昭然若揭。”
凌渊胧不作回应,移开视线看向墨怀樽这些外来人,略带歉意道:“本宫的十七皇弟尚且年轻,容易急功近利、做错事、说错话,还望几位贵客海涵。”
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完全没把凌渊寒的话放在眼中,后者冷笑连连。
墨怀樽表示:“失去至亲杯弓蛇影可以理解。”
楚弋也勾起笑,好声好气说:“有什么话就说完吧,你们狗咬狗彼此栽赃一下,说不定能加快案件破获进展。”
众人:“……”
人家父亲都死了,楚弋还笑的出来,还能说出这种话,简直道德沦丧!
心梗的凌渊胧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假装没听见楚弋的话。
她阴沉沉将方才的调查结果重述了一遍,即凶手假扮舞女芒玥用回魂夜咒杀帝君的事。
不说墨怀樽,就是楚弋这位小太子都察觉到了这事前前后后的蹊跷。
帝宫是筛子嘛,说进就进,说杀就杀,说走就走。
要说是烛九,额……还真有可能,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嚣张的犯案风格都有点像她。
墨怀樽没有发表意见,也制止了楚弋到嘴的质疑,他凝眉定气道:“兹事体大,帝君遇刺是帝国惨事,我等还需查探现场和遗体再做商讨定论。”
又对凌渊胧和凌渊寒颔首宽慰:“二位节哀顺变。”
凌渊胧瞧了两眼墨怀樽,心惊这人年纪轻轻便如此谨慎沉稳,滴水不漏。
她缓了缓绷紧的神色,露出哀怜,“多谢墨首席挂怀。”
边上传来凌渊寒的嗤笑,似乎是看透她的心思。
墨怀樽没管他们的眼锋,客套完就先去看了老帝君的尸体,然后是现场痕迹等等。
在这期间始终不动声色,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无端心中惴惴。
楚弋也懒散地跟在墨怀樽边上,举止像郊游,不像查案。
他斜斜睨着墙上那几个血红的字,怎么看怎么嫌弃,想到烛九,又想到她假扮的刘铁柱,心中升起被欺骗的恼火和始终抓不到人的郁结。
他传音墨怀樽:“来了两天,国祸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烛九的影子都没见着。”
“难道她就是趁着我们去找寻你这段时间杀的人?”
“还有你。”楚弋纳闷:“那道灵魂到底是谁?整了一出失踪,劳师动众让绝崖那群老家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还把太衍链魂印都强行消弭了。”
“一出来什么事都没有,灵魂还更凝实强盛了,你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机缘,又查出什么来了?”
楚弋是真好奇,墨怀樽也是真能憋,他要藏起来的心事,绝说不了一点。
“修真从不过问别人的机缘。”墨怀樽灵识细细观测老帝君的心脏,对楚弋道:“什么都没查出,不知她是谁,也不知长相、声音。”
他就这么与一个完全陌生、甚至看不见的女人魂交了。
楚弋:“?”
“那你一整晚在忙什么?”
还有墨怀樽铩羽而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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