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何惧血飞溅,誓杀倭寇祭黄陵。
清晨,可能因为阴天的原因柏林里的雾气很重。
寇泽斌的腰间挂着一个窄口带盖子的竹篓,里面已经有了两条一尺长的草蛇,再捉几条就可以做一锅蛇羹汤给杨梦珊吃了。
他手里的柏条棍轻轻拨弄开浓密的草丛,眼睛机敏的搜索草蛇的痕迹。
忽然听到远远传来的枪声,他先是愣了一下,倾耳细听,却是不常见的冲锋枪的连射声,是县城那边传来的。他没有在意,县城里有保安团在能出啥事情,他继续搜寻草蛇。
可就在这时桥山上也响起了枪声,他一把将手中的柏条棍扔了,迅速从肩上卸下步枪,这次他听得很清晰,是黄帝庙里传出来的枪声,而且是数支冲锋枪的点射声。
他急速从后山向山顶的茅草屋跑去,身后紧紧跟着那条忠实的田园犬。
此刻他还不知道,他的茅草屋已经被鸠占鹊巢了。
……
小笠原义康与袁逸舒带着两个小队冲进黄帝庙里,早上有不少人在这里祭拜上香。
陆战队小队迅速占领黄帝庙各个制高点,陆军小队负责清理庙里的人。
“将他们都赶到过亭(现诚心亭)那里,一会让他们见证大日本帝国历史的时刻。不要杀人,这里在祭拜前我不希望看到鲜血。”
小笠原义康冷静的下着命令。
袁逸舒站在他身边冷眼看着,一言不发。能执行甲级计划就意味着他不用自裁了。他已经准备好了汽车,这里的事情完成后,他就带着王舒婧和孩子去法国。
走之前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帮助小笠原义康他们,是因为做人要有始有终,算是对裕仁天皇的回报吧。
他朝县城方向望了两眼,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就要告别他生活了五六年的县城了,那里很多的熟人都将化为记忆,包括关系不错的杨文财,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渡过这次的死劫。
他又冷眼看着颐指气使的小笠原义康,心中冷笑:
今天谁都可以回到日本,唯独你必须死在这里,敢对我高贵的家族长期蔑视嘲讽,你就死在这里陪葬黄帝陵吧。
在他交上去的情报里,唯独没有对保生宫的武力进行介绍,只是说那些道士是负责看管黄帝庙,并给黄帝庙打扫卫生的。
所以小笠原义康的计划里就没有特殊关注保生宫,控制黄帝庙之后,会有两名队员去将保生宫里的道士都驱赶到过亭这边来。
有祭祀上香的就会有护陵的道士值班,早上是两位道士在大殿值守,忽然见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还以为是土匪来此打劫来了,便挺身护在大殿门前,手中的拂尘横在胸前。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打扰黄陵祖地的清静。”
早起前来祭拜的人们纷纷惊恐的看着凶神恶煞的护卫队员,都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些在中国的土地上惯于骄横跋扈的日本老兵,最见不得中国人对他们瞪眼睛。一个护卫队员端着冲锋枪就冲了过来,抬腿就踢说话的道士。
那道士一扬手中的拂尘,尘尾的马尾就缠住了他的小腿,道士一抖腕向旁边一甩,那个队员就被硬生生扯了一个大劈叉,疼得鬼子叽哩哇啦乱叫唤。
不要怪鬼子演戏不专业,咋能用日本母语喊疼暴露身份,就是一个正常人被人突然的拉筋开髋,没疼昏过去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用中国话喊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