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枝软多柔骨,稍起微风便折腰。
牧野正和追出去不远就停住了,刚才是脑袋一热就追出来了,现在脑袋一凉马上想明白了,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城门口方向走去。
他干特工这些年,脑子可不是一根筋。自己才一出现就被人盯上,说明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人家玩的江湖套路自己没看出来,吃点亏倒是没什么,可是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现在说不定那些人正在商量怎么办。
他可不敢赌那些城狐社鼠会把东西藏起来,更不敢赌自己能从他们手里拿回自己的箱子。赌输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县城里的警察抓起来,听说这里的县党部很厉害,现在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溜出县城远走高飞。
应该说他很果断,也很聪明,比岩代太郎他们强多了,可他这次碰上了被1000块赏金大洋刺激得红了眼睛的混混。啥叫混混,就是混不讲理,泼皮赖皮啥手段都敢用的地棍子。
这时有小弟跑进来说那个小矬子不追了,往东城门方向走了。
正美滋滋想去县党部报案领赏的牛大锤一听,赏金要跑路了,立刻大喝一声:
“弟兄们,抄家伙,咱今天为国除害去。”
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立马抄起棍棒刀叉跟着他们大义凛然的牛爷就冲了出去。
决定撤离的牧野正和没有急匆匆的赶路,他怕被人看出破绽来。他自信在那帮人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绝对能走出县城。所以他走的不紧不慢,就像一位遛街的行人。
眼看再走几步就到城门了,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就在这时,就听见后面一声大喝:
“前面穿西装的小矬子,你给老子站住,你偷了老子的钱还想跑。给老子抓住这个贼偷。”
一帮手里拎着棍棒刀叉的混混追了上来,进出城门的人们立刻闪向两边,这年头碰上打架的,必须躲得远一些,可以看热闹,但绝对不能多管闲事。
牧野正和被孤零零的晒在马路中间,他有点蒙圈,我啥时候成贼偷了。就这功夫他就被围了起来。
他眼睛一扫立刻发现当初扑到他桌子上的那个人,也马上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了。
八嘎,贪婪无厌的支那人,一定是他们发现我的秘密想敲诈我。
城门口有两个特务和两个士兵往这边跑过来,大白天有人拎着棍棒上街闹事,这还了得。
牛大锤见弟兄们围住了小矬子,便装作气定神闲的慢慢走出来。他手里拎着一根短棒,棒头包着铁皮,不伦不类的很嘎古。他先像泼妇打架似的对着牧野正和啐了一口浓痰,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嚷嚷道:
“小矬子,你偷了爷的钱还想跑路,跟我乖乖的回去,还了爷的钱,等爷气消了就放你走。”
“你胡说,刚才是他们几个偷了我的箱子,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倒打一耙说我偷东西,我看你们就是一帮土匪,我要上警察局告状去。”
一见形势不好,牧野正和只想马上脚底抹油赶紧跑路。
“呸。”
牛大锤又啐了一口浓痰,周围的百姓都恶心的不行不行的,心里说这家伙到底是汉子还是个泼辣娘们,你打架就打架呗,咋还这么恶心人的。
“放屁,你血口喷人,偷东西你还有理了你。弟兄们,给我削他。”
一帮混混抡起棍棒刀叉就要揍人,两个士兵端着步枪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