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每被尘泥陷,病鹤多遭蝼蚁欺。
胖子张罗的酒局,自然方方面面照顾的很周全,连李巷枝和冯云海两人都不觉得拘谨生分。
现在两人是带兵的班长,跟着一起训练,身上已然有了股子很强的兵味,这些日与王回城关系处的很好。
见大家伙说说笑笑吃的很开心,王舒婧便端杯敬了杨文财一杯酒:
“杨团长,我小弟能跟着部队一起训练,虽然肉没有掉下来多少,但他的精气神变化很大。他从小就跟着你,长大了也跟着你,就像你的跟屁虫一样,你可得把他塑造好了,我们王家就这么一根苗,我爹还等着抱孙子呢。”
杨文财把杯里的酒喝光,没好气的瞪着袁逸舒:
“姓袁的,你婆娘骂我,你咋不吭声呢?”
正和宋长安喝酒的袁逸舒也瞪向他:
“我家舒婧从小就不会骂人,你少胡搅蛮缠。”
“她刚说你小舅子是我的跟屁虫,那我岂不就是一个屁了?我不管,反正她骂我了,过两天我就带着慕瑾去你家饭店连吃三顿,算是补偿了。”
“白小姐啥时候去我都欢迎,她吃饭不要钱,你去我就收双倍的钱。”
杨文财奸笑一声对王舒婧说道:
“舒婧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姓袁的真实嘴脸,你还跟他傻乎乎的下了俩蛋,真是便宜他了。他是看见漂亮女人就不收钱,你说说这些年你家饭店损失多少,告诉你,海了去了。”
刚说完就夸张的一声惨叫,却是白慕瑾在桌下伸手掐了他一下。
袁逸舒就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看见没有,姓杨的,自作孽不可活,白小姐仗义,为民除害。不过白小姐以后你也别掐他了,他一个兵痞皮糙肉厚的,掐他咱手疼,以后你就用刀捅他,不但解恨还能让他长记性。”
白慕瑾很郑重的点点小脑袋。
“白小姐虚怀若谷令人敬佩,我敬你一杯。”
袁逸舒打蛇随棍上,跟白慕瑾喝上了。
杨文财就一个劲的龇牙咧嘴,什么叫虚怀若谷,谷算个屁,她那里应该叫海,没文化。
“姓杨的,今个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你有什么呀,还眼睛长在脑瓜顶上,自命清高。论家世,人家白小姐是官,你家是商,论学历,你是军校出来的糙汉,人家是金陵大学的高材生。
若论长相嘛,在座的都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说你还矜持个什么劲呀,我们都觉得白小姐配你简直是绰绰有余。”
大家都乐呵呵的听着,唯独白慕瑾羞的小脸娇红,差点把小脑袋埋进大海里。不过心里却喜滋滋的,觉得这个袁逸舒是个好人。
“滚蛋,老子的事情要你管。慕瑾你别听他胡咧咧,他就是一奸商,一肚子坏水。”
“白小姐你看到了吧,他就是一个混不吝,听说你们县党部刚来时搞甄别,还把他算上了,你看他哪点像共党,他要是共党,共党就得赶紧清理门户,迟一点就得被他带坏一帮人。委员长都不用剿匪了,放他出去,准保把共党全灭了。”
酒桌上一片笑声,白慕瑾也掩嘴娇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