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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采访成功(1 / 2)

桑田改变依然在,沧海仍吹浩荡风。

王雅楠一时冲动走上讲台,却被白慕瑾夹枪带棍的贬损一番,她虽生气但还能控制住情绪,知道斗争就是你来我往的不断交锋,胜负是家常便饭,无须耿耿于怀。

可是白慕瑾贴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却瞬间扎疼了她,使她失去了方寸。

在她心里,怎能忘记过去曾经的种种年少时光,怎能忘记和他发生的种种情愫和故事。她心湖内一直保留着与他度过的美好年华,夜深人静时,便会偷偷的拿出来独自咀嚼回忆,品尝从前的甘甜和现在的苦涩。

她可以为了党的任务将自己的恋情葬在沮水河,却无法埋葬自己心湖里保存的记忆和曾经的美好遐想。

女人对于刻骨铭心的初恋是终身难忘的。

现在她将杨文财划入红松的考察名单里,准备与他好好谈一谈,若他是,她打算毫不犹豫的再次重新拾起旧时的爱情,并原谅他的风流往事。她甚至偷偷的给自己鼓气,告诉自己杨文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斗争需要,必须原谅。

可白慕瑾的话却让她瞬间失去了方寸,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了。

她那张英气的娇颜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一步步走下讲台,可她的心却在流血,一路走一路流,若不是于美莲过来扶了她一把,她可能都没有力气走下去了。

如果她与杨文财之间有什么误解,那也是他的风流口碑造成的。作为党派遣过来执行秘密使命的她,不能让联络处被民众在背后指指戳戳的,忍痛挥泪斩情缘是她走马上任必须要做的,她并不后悔。

可是自己的恋人被人当面抢走,还抢的正大光明,抢的洋洋得意,她的心就被扎疼了。

“我们回去。”

仅仅四个字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于美莲不动声色的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去。一路上王雅楠的脚就像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如同大病初愈的虚弱病人,鬓角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望着王雅楠的背影,白慕瑾笑了。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战胜对手的快感。这种快感是双重的。

她始终认为国民政府是正统的国家机构,中共就是匪,被招安了也改变不了匪的出身。今日她战胜对手,还战胜了情敌,小下巴不由自主的抬了又抬。

……

县党部。

李清同拿着西安陕西站的回电,陷入沉思。

电文上说袁伯龙祖上是从杭州迁移过来的,在西安落户扎根多年,经商有道,富不忘本,是西安的仁商,在西安商界里举足轻重。袁逸舒是袁伯龙的侄子,据说袁逸舒的家还在杭州,但目前那里是沦陷区,暂时无法查访。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袁伯龙的家世应该是清白的。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袁逸舒,他不是在西安长大,而是在杭州,工作在上海,而后投奔的袁伯龙。据说他来到西安后,袁伯龙亲自来中部县城找王大善人提亲。

婚后袁逸舒就一直住在县城里,经营立德饭店,生意兴隆,小有成就。

李清同实在看不出来这个袁逸舒有什么问题。假设他没有问题,那么吕照南为什么监视他?

李清同没有排出军统安排棋子的可能,西安兵谏前,为了向陕西渗透,中统和军统都曾布局撒网。孙岳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总部撒的棋子,吕照南是军统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是中共的人。如果是中共的人,那就很可能是红松。

不管怎么说,祭祀大典日益临近,他不能让自己的辖区出现任何无法掌控的突发事件。

他打电话让张君石上来一趟,决定先把吕照南控制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