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站在宜修身后,眼神深沉带着丝丝情意。
虽然胤禛心中一直有未曾立柔则为嫡福晋的遗憾,可如今见宜修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心中的怨也渐渐消散。
更何况这些年来,柔则与宜修的对比愈发明显。
宜修对于他的后宫向来端庄大度,上到侍奉太后,下到抚育皇嗣,无一不尽到了一个做正室妻子的本分。
反倒是柔则,隔三差五吃醋,闹得后宫鸡犬不宁,若不是自己冷着脸说了几次,这才消停下来。
胤禛心中倒是有些庆幸,当初没有将柔则立为嫡福晋。
若是让她管理后宫,只怕是一团糟。
“皇后慈心,上天必会感知!”
宜修将香插进香炉中,回头便听见皇帝这话,与上一世不同,倒是多了几分感慨与真心。
只可惜宜修早已不在乎,脸上挂着虚假的笑,说着场面话。
“希望菀嫔与惠嫔能早日诞下皇子,一则可以延续皇家血脉,二则几位阿哥也能多些兄弟作伴了。”
“弘晖与弘历常在一处,三阿哥免不了孤单。”
胤禛闻言,略显赞赏的看了眼宜修。
“阿哥公主们有你这样的皇额娘,朕就放心了!”
胤禛说完,走上前看着佛像,心中惦记着社稷大事,也有些担心宫里,也不知道菀嫔与惠嫔如何。
宜修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盘算着宫里也该来消息了,只希望他能撑得住。
没一会儿,苏培盛惊慌失措的喊声由远及近。
一踏进殿中,皇帝头也没回,宜修与他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样子年世兰终究是下手了。
苏培盛跪在地上。
“皇上,碎玉轩出事了!”
听到这话,胤禛当即回头,一脸紧张道:“菀嫔出什么事了?”
这么大的事情,苏培盛担不起皇帝的怒气,也说不清楚事情来由。
“皇上,您先别急,一会儿十七爷,会亲自过来向您说明。”
苏培盛这话便是表明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可让他这般害怕的,也不会是小事,胤禛心中不免担忧菀嫔肚子里的孩子。
他与菀嫔好不容易恢复如初,若是此时出了岔子,岂不是断了他们的情分。
宜修见状连忙扶住皇帝,让人去将十七爷请过来。
果郡王来的很快,一看见皇帝与皇后,当即跪在两人面前,一开口便是重击。
“臣弟没能保住菀嫔肚子里的皇嗣,还请皇兄责罚!”
胤禛听见这话,当即变了脸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郡王便将自己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遇到菀嫔身边的浣碧求救,赶去翊坤宫救人的事情一一说明。
着重强调了菀嫔在翊坤宫如何受到华贵妃的磋磨责罚,这才昏迷过去。
宜修看着果郡王这般维护菀嫔,眼中的懊悔与愤怒不似作假,又注意到他手上的血迹,急忙问道。
“这是菀嫔的血?可请太医去了,太医怎么说?”
“碎玉轩派人去请太医了,臣弟想着此事关系甚大,还得请皇兄回来做主才是。”
胤禛瞧着果郡王手上已然干涸的血渍,眼中杀意骤起。
那可是他的孩子,自从富察贵人小产,他如今已然连失三子,心中怎能不痛。
年世兰,华贵妃,好,当真是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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