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陪我去城头走走,我有话对你说!”
田乐、阳逵两人是跟随韩遂十多年的老部下。
韩遂从凉州一小吏一路成为一方军阀豪强,是这些老部下用血铺出来的!
看到两人被杀,韩遂不忍直视,便对着马超说了一声,径直走上了城头!
马超将手中长枪丢给庞德,跟上韩遂的步伐。
女婿和两个亲信的背叛,让韩遂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成公亮眉头紧锁,担心马超对韩遂不利,想要跟从,却被庞德拦住:
“你这个人怎么没一点眼力见?我家主公和都督私聊,你去凑什么热闹?”
成公亮脸一白,望向韩遂的背影。
形影孤单,茕茕孑立!
英雄暮年,壮心不已。
一时间,成公亮心头一颤,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两人来到城头角楼。
寒风凛冽。
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样!
潼关,依着少华山所建,扼住崤函通道进入关中咽喉。
黄河在这里拐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大湾。
渭河在这里汇入黄河。
极目远眺,依稀可见黄河对岸的中条山轮廓。
滚滚黄河,奔流不息。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此情此景,马超想赋诗一首。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什么!
走在前面的韩遂浑身一震,猛然回过头来。
“贤侄,没想到你…你居然还有如此文采!”
“江山如此多娇…江山如此多娇!”
韩遂细细咀嚼着每一个文字,脸上露出几分悲凉。
“有感而发,在叔父面前班门弄斧了!”
马超拱手道,“叔父叫我来这里,不知有什么话要讲?”
“孟起,我突然发现,你已经变了,变得我快要不认识了!”
韩遂盯着马超,语重深长的说道。
“我还是从年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啊!”
马超呵呵一笑,“叔父,为何会有如此感慨?”
“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压根就没有阎行的密信,对吧?”
马超见韩遂已经知晓,尴尬一笑:
“如不是这样做,怎么能让阎行败露呢!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
韩遂对马超敷衍的话很无感,
“怪不得你将阎行扣在河西,迟迟不放回,就是等着让他在大家面前身败名裂!”
“结果阎行还真的按你的设计,一步步入套,最后死在你手中!”
“我们所有人,都在你的算计中!”
马超正色道:
“叔父以为我是公报私仇?但阎行他们三人背叛联军,背叛叔父却是真的,若不除之,必成大患!”
史上,四年后,韩遂就是被田乐、阳逵两人在湟中砍了脑袋,献给了曹操。
而阎行,三年前就背叛了韩遂,成为夏侯渊平定陇右的马前卒。
现在将他们三个杀了,正好永绝后患。
“虽然我这乃是无中生有之计,但对付背叛之人,岂能用寻常手段!”
马超又加了一句。
韩遂被马超说得一时无语,愣了一下,又说道:
“孟起,这些谋划,应该不是出于你手,庞德也想不出如此狠辣之策!”
“你的身边,何时有了高人谋士辅佐?”
“是不是大帐之中,那背诵密信之人?此人是谁?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