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正道死性不改,心里也高兴,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江川县令方世中闻言,心里乐哈哈的。
心里暗道:爽!石天雨,你这死狗崽,刚才当众让老夫出丑。
哼,今天,老夫看你怎么个死法?
石天雨心理素质好的像是没有心理素质似的,仍然很冷静,很淡定,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朝堂下众官差摆摆手,又和颜悦色地说道:“在刘推官没念完这份公文之前,希望诸位不要窃窃私语,要懂得尊重刘推官。刘推官待会可是要提拔重用的人啊!”
但是,没有人会理会刘丛提拔不提拔,重要的是到底是谁将出任涪城知府。
平亭县县令卢宝川喃喃自语:“奇怪呀!石天雨刚任代理知府时,便拿下了向来香,怎么才十天功夫,石天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呢?怎么不拿下邬正道呢?难道石天雨收了邬正道的钱?”
盐台县县令程修竹茫茫然地望着石天雨,心道:难道上回的假户籍事件,石天雨被参怕了?
谷香县县令,堂下的凌锋,心绪也是瞬息万变,暗道:石天雨这贼小子,也真他姥姥的利害,老夫之前在国子监时还以为他只会花银子的纨绔公子哥,又闻谷香百姓称他是铁碗知县,没想到他也会用怀柔的一套手段!”
堂下,登时肃静下来。
刘丛连忙又念道:“经八百里加急快报呈吏部同意并报万岁爷和九千岁同意,朝廷诏命石天雨为涪城知府。圣旨随公文一起送到。”
顿时,各县官吏的眼珠,差点都掉出来。
均是没有想到石天雨在十天之内,连“代”字也去掉了,竟然成了涪城的正式知府。
邬正道闻言,甚是绝望,后悔真不该与石天雨作对。
“扑通!”
邬正道赶紧跪倒在石天雨跟前,痛哭流涕地说道:“石大人,卑职和单无双以前都错了,不该暗杀石大人啊!石大人,饶命啊!卑职宁愿拿官位换性命了!”
又把头磕的“咚咚”直响,额门霎时间又见血。
单无双的尿水很快就尿湿了裤子,即刻从坐椅上滑倒在地上,砰然作响。
石天雨笑道:“邬正道,好了,起来吧,本官正式任涪城知府了,不与你们计较。”
心宽地走下台阶,扶起邬正道。
刘丛又念道:“祈望石天雨履知府之职后,能以治理谷香之铁腕,旺涪城之各业。”
说罢,将公文与圣旨同时交给石天雨。
石天雨将公文和圣旨收好,藏入怀里,仍然语气平缓的说道:“好了,刘推官念完了,你们分列站好。”说罢,朝各县令及公差人员挥了挥手。
接着,石天雨又过来,扶起单无双,扶着单无双坐好。
但是,单无双浑身哆嗦,发抖的很厉害,竟然又从坐椅上滑倒在地上,像是一堆烂泥似的。
拍录视频的贺兰敏月原本是很冷艳的,此时顿时却笑出声来。
不过,众官差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天雨的身上,无人关注贺兰敏月。
各县县令及众公差顿时肃立两旁。
这回,连屁都不敢放了。
至少不敢当众放屁了。
石天雨也不再扶单无双了,而是坐回案桌前,目光环扫,说道:“诸位,你们可能不服本官,但是,本官请你们想想,你们的腰杆是否比向来香的腰杆还要硬呢?如果感觉自己的腰杆要比向来香的硬,可以不搞‘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务。”
堂下,各县令闻言,均是心头一凛,个个冷汗直冒。
贺兰敏月关闭视频拍录,转身回家,去给张慧拍买菜、做饭、烧水的生活照了。
石天雨随即说道:“刘丛人品好、声望高、才华横溢,本官举荐刘丛出任府衙同知司知事,破格晋升正六品,主抓涪城辖区内的财政、粮马、农林水田路。”
看看堂下肃静,便开始实施人事调整。
刘丛顿时笑逐颜开,连忙躬身作揖,一个劲儿地向石天雨道谢:“谢谢石大人,下官一定好好干。”心想:还是韩玉凤好,韩玉凤真是一个宝,待会回府,老夫得好好侍候韩玉凤。
刘丛从正七品直接晋升到正六品,越过了从六品,不得了。
石天雨又大声说道:“刘推官不用谢,不用客气。府衙日常开支,凡是千两银子以下的,以及向各县的常规拨款,皆由刘推官签批。千两银子以上的开支,均由刘推官,哦,均由刘知事签批,再由本府加以签批。”
王朝闻言,不服气了,暗道:刘丛平庸无能,算个屁呀?
闻得财权落入刘丛的手中,不由黯然失色。
但是,石天雨此话又合情合理,无隙可乘。
向来香被抓了,现在,涪城府衙没有同知,只有同知知事刘丛。
如此,刘丛管财,不正是合情合理吗?
刘丛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合不拢嘴,心道:还是石天雨好,一上任就提升老夫的官品,还让老夫管财,哈哈!好,老夫终于可以从府衙金库里揩油了。以后,老夫再也不会穷了。
唉,想不到老夫现在反过来要讨好石天雨了。
石天雨随即提拔苏醒和徐缓,又说道:“一正二抓三修要务,压力很重,上传下达公文很多。谷香县典史苏醒、谷香县吏房掌事徐缓文采过人,本官举荐苏醒、徐缓出任府衙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