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躲在高地死角,多半是打不着的,派出步兵冲下去歼灭吧,那更是痴人说梦。
怕是步兵一冲出去连日本兵的面都没见着,就得被日军的密集枪炮打光,一时间,面对这些躲起来恶心人的家伙,何炜也有点麻爪了。
lt;divcss=ot;advot;gt;就在指挥所内众人发愁时,高地上突然传来一声炮响,接着就是一声爆炸,第九五六团的少校团附向下观望后当即对蔡如柏与何炜回报道:“长官,不知道是哪个营的迫击炮排擅自开了火,打了一颗八二迫击炮的黄磷弹,啥也没打中,就落在高地中央着了火。”
何炜凑过去看,就见高地下方的山坡上冒着一朵白色烟雾花,四周燃起了大火和漫天的白色烟雾,正是八二迫击炮黄磷弹的射击效果。
这玩意是金陵兵工厂给二十年式八二迫击炮生产的另外一种弹药,弹体内填充的磷药,遇空气即开始自燃直到消耗完为止会将皮肤和血肉全部烧光,且烟雾中还含有剧毒,这炮弹能做烟雾弹,也能当做燃烧弹,纵火弹,甚至是化学弹。
不过弹体内填充的黄磷必须靠从国外进口,所以产量很少,抗战爆发前一共就造了五万多发,因此多数部队的八二迫击炮只有爆破榴弹用。
“快去查问是哪个营的,告诉他们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开火,谁再敢擅自开火,立刻执行战场纪律,就地枪决。”
蔡如柏暴跳如雷的骂道,少校团附也立刻打电话查问,结果也很快查出,原来是第九五六团被日本人压着打了太久,有一个迫击炮兵实在气不过,就开了一炮想要出出气,不过这一炮是打出去了,可是连个鬼子毛都没打着,且这一炮还招致了日军的炮击,开火的迫击炮工事被日军发现,随即就是一顿炮火猛轰,准确的击中了开火迫击炮所在的阵地。
得益于坚固的工事,迫击炮虽然没被打坏,可半个迫击炮班却在炮击中报销,把蔡如柏气的暴跳如雷,满嘴喷脏字。
只是,何炜看着那久久不能散去的烟雾和火光,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火花,他想到了一个对付高地下日军的好办法,也可以说是损办法。
“长官,我有办法了,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解决高地
何炜对蔡如柏说道。
蔡如柏眼前一亮,随即问道:“伱想用什么法子,怎么打?需要什么?”
“长官,来不及说了,情况紧急,你就瞧好儿吧,我也不需要太多东西,给我弄几大袋子的白糖,再给我弄二十颗八二迫击炮的黄磷弹和两箱炸药。”
何炜说完,即抓起了通往战车连的电话,开始和战车连沟通,蔡如柏虽然不明白何炜的用意,却也命人下去照办,两人分头行动,不多时就凑足了何炜要的东西。
蔡如柏派人将三大麻袋的白糖和二十颗迫击炮弹,两箱子炸药搬进了指挥所,而几分钟后,战车连连长赵虎震则派人送了五大桶汽油和两桶机油。
指挥所里的人围着这些东西,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何炜,先是揭开了汽油桶的盖子,然后又打开了白糖袋子,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营长,真甜啊。”
传令兵陶黑娃立马掏了一手白糖塞进嘴里,面露满足。
何炜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钢盔上,说道:“别嘴馋,一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日式烧烤。”
指挥所里面的人都实在不明白何炜搞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何炜也没功夫解释,直接招呼着他们收拾这些玩意,收拾的方法也不难,白糖,迫击炮弹,机油,炸药全都均分成五等份,配合五桶汽油使用,白糖和机油灌进汽油桶里面,迫击炮弹和炸药则绑在汽油桶上。
何炜搞出来的这个东西,其实就是简易版本的凝固汽油弹,汽油加白糖,就是最原始的凝固汽油弹,迫击炮黄磷弹和炸药则能进一步增加其爆炸威力和燃烧效果,机油则能减缓汽油的挥发,这些东西加起来,就组成了猴版土造凝固汽油弹。
等这一切准备妥当,蔡如柏已经回过味来,对何炜来了个多连问:“你想用汽油把鬼子烧死?那你加白糖干什么?你又怎么把这汽油桶搞爆炸?用炸药引爆的话,居高临下的把汽油桶往高地
何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接通了通往高射炮连陈连长所在工事的电话。
“喂,给我找你们连长,找陈连长。”
“何营长,有什么指示?”
“长话短说,你应该也看到了,有几十个鬼子躲在高地我知道你们的苏罗通机关炮有穿甲燃烧弹,引爆汽油桶的任务就交给你们,我给你们的命令就是全程听指挥,先射击汽油桶,开火的时间点由我掌握,打完汽油桶之后再听我命令射击其他目标。”
“明白,你放心吧。”
电话那边,高射炮连的陈连长听到有战斗任务,顿时来了精神,立刻给全连各炮下达了战斗命令,其实这一连炮兵们早就期待着参加战斗,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准备,把机关炮推到射击口,拉开沙袋,很快就完成了战备工作。
何炜这边,则让第九五六团特务排的士兵顶着炮火把这五个改装过后的汽油桶抬到了指挥所旁的战壕中,何炜一面保持着跟高射炮连陈连长的电话畅通,一面让陶黑娃拿着哨子,充当推汽油桶的信号发起人、
“何营长,我连战斗准备完成。”
电话中传来了陈连长的复命声,没什么好说的,何炜立刻下达了推汽油桶的命令。
“黑娃,推下去。”
陶黑娃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哨子,尖锐的哨子声迅速传到了指挥所旁边的战壕中,接到了命令的第九五六团特务排士兵立刻将沉重的汽油桶从战壕的外沿连拉带推加踹的滚了下去,五个硕大的汽油筒当即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陈连长,看你们的了,瞄好了,等我的命令开火射击。”
何炜紧握着电话机吼道。
高射炮连连指挥所中,陈连长通过望远镜已经看到了那五个绿色的汽油桶,正扭扭歪歪的沿着山坡向下滚去,不时撞到山坡上的石头,飞快的跳起又落下,发出了咚咚的巨大响声。
陈连长抄起另一部电话,下令道:“全连都有,瞄准汽油桶,穿甲燃烧弹,待令开火。”
在陈连长身边,一门担任全连基准炮的苏罗通机关炮已经开始瞄准,随着一声声洪亮标准的战斗口令,各个战斗位置上的苏罗通机关炮炮手全都动作了起来。
坐在瞄准座里的第四炮手听到陈连长的口令之后双手立即开始了动作,左手用力地摇动着方向转轮,另一只手则握紧了高低转轮,愤怒的眼睛盯紧了瞄准镜中那白色的十字,把目标对准了汽油桶,随着转轮的不断转动,苏罗通机关炮的炮口缓缓地移动,就像是向飞机射击时一样瞄准这些移动的汽油桶。
第五炮手他一边扭转着航速分划转螺,一边又紧盯着五颜六色的提前量筒,其他炮手也娴熟的进行着瞄准作业,有的盯着黄铜制的距离划分陀螺,有的看着距离分划盘。
无论是炮手,高射炮连的陈连长,还是指挥所内的何炜,蔡如柏等人都处在高度紧张之中,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那五个汽油桶,每当汽油桶之间发生碰撞,亦或是汽油桶被山坡上的石头撞击弹起发出叮叮咚咚的巨响,所有人的心也都会跟着咯噔一下,生怕那汽油桶会出什么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个汽油桶距离高地底部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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