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雨没听清安叙刚才的话，但离他近的江一然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安叙莫名奇妙看他一眼，抬脚下楼。
“我就说你对那个女生不一样，说话时都温柔不少。”江一然酸道。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安叙无奈道。
“我不管。”江一然把人拉到身旁坐下，道，“你昨晚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
“原来你记得。”安叙侧过头，挑了挑眉，“对你昨晚的傻逼行为有什么感想?”
江一然轻轻笑了，并未觉得昨晚的装醉行为有什么不妥，甚至觉得要是能达到目的就更好了。
“没什么感想。”
江一然突然凑近，两人几乎鼻尖抵着鼻尖，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少年眉眼：“我都不觉得丢脸，那你喊声‘哥哥’也没什么吧?”
在他过来的那一瞬间安叙几乎下意识闭上了眼，而后才问:“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执着?”
“不知道，可能就是想吧。”江一然坐直身子，抬手抚上少年眼角：
“你眼睛很好看。”
“哥。”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
江一然先反应过来，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抱住安叙，头靠在他肩上，笑声传到耳朵里，温柔又无奈。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安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他不理解江一然动不动就上手的毛病，但不置可否的是，他没有排斥，不过也没回应。
他不是不擅长表达情感，而是对这个人的感情他不知道用什么关系来定义。
朋友，总感觉少了什么。
兄弟，又不像，毕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就干脆不回应。
“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么？”安叙问，“喊声哥哥这么开心?”
“就当是吧。”江一然道。
他当然没有奇怪的癖好，只是想听怀里的人喊一句“哥哥”——像从前那样。
……
“同意了吗?”安叙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转着笔，问刚从外面回来的秋水。
“没。”秋水摇摇头“他们说要考虑一下。”
“你见到鬼王了?”
“没有，还是他那两个烦死人的下属说的。”
安叙冷笑一声，并没有多意外。
“真的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秋水气愤道，“还要考虑下，是不是忘了主人你本来就是冥界的小殿下，去哪他们都没资格管。”
“我记得鬼王身边右护法和你有婚约吧，你就这么诋毁他？”
“呃……”秋水愣住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们真的很过分!”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安叙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们是鬼王身边的红人，哦不，红鬼，嚣张点也正常。”
秋水被逗笑了：“主人你阴阳人的技术还是没变。”
“一直都在。”安叙道。
“可你最近都很少怼那位江先生了，我还以为你技术下降了。”
“没有。”
安叙想起江一然那晚抱着自己委屈控诉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要特殊，那就满足他好了。
秋水并没发现自家主人的异样，继续刚才的事:“那去藏书阁的事怎么办？”
“不急，反正拖到最遭殃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