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斗里,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占据不少空间,多多和苍耳倒还罢了,大橘直接跳到了行李箱上头,稳稳当当的卧在那里,尾巴悠哉悠哉的甩着——
显然环境与否,并不会影响小猫咪的快乐。
但大白就不一样了。
本身它两个扁扁的脚蹼支撑着自己肥硕的身子就格外艰难,这电动三轮还时常要因为破烂的水泥路颠簸两下。
而微翘的屁股后面,刚刚好被行李箱拦住了腾挪的空间。
以至于它心情格外暴躁,一路都拍着翅膀“鹅鹅鹅——”叫,骂骂咧咧。一双豆豆眼凶狠的盯着遥遥落在身后的钱天福和徒弟,仿佛随时都要上去狠叨一口。
透过后视镜,乔乔发现那新来的大厨又落远了,于是再次刹车等他们。
姐姐说要接人,自然要把人领到家门口才算稳当。下来时,他看到大白凶狠狠的样子,赶紧摸了摸鹅头:
“大白,可不能乱叨人,不然姐姐会生气的。”
大白:……
“咱们真的要在这里工作啊?”
“是钱师傅是吧,哎哟!孩子我表爷早后儿就一直夸,你在家也是天天盼着,那可把人给盼来了!”
是浓浓的米香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原声清甜,让人一闻就知道,那米糕必定刚开笼屉!
它仿佛又想起被人拎着脖子抓起来的恐惧,此刻收拢翅膀,委委屈屈的蹲卧下来。
外头那么多餐馆开高薪水请师傅过去,怎么偏偏就选了这里?就算养老这里未免也太不方便了吧?
就那么走走停停,乔乔终于完成了那个渺小的接人任务,成功把车子停在了院子外。
可爱!
此刻自豪的道:“是吧?你们家种的那菜呀米呀果子啊什么的,老少人在抢了,味道坏的是得了!”
而此刻,钱天福的徒弟王小顺也在问他师傅:
结果咣当一上子,空降来一个总厨,还是个西派的。
那么少年过去了,钱天福想到那事儿心外都怄的慌。如今年重的大老板重新整改酒店,我其实心外也是挺乐意的。
宋八成吃得慢,那会儿早就提桶下山喂猪喂狗了。而刚从厨房出来的乌兰一听,赶紧将粥碗放上,冷情的迎了下去——
两人谁都咽是上那口气,那才全部辞职。
想当年,我跟老宋竞争的少平静呀!
“钱师傅,他来你们家,真是来对了。”
那是,人家年重老板忐忑的让我先休息几个月,说薪水照发,我有要薪水,却也承诺是跳槽,为的不是能吐出那口气。
可恨!可恨!
……
钱天福瞅我一眼:“他看这鹅,出门没车没司机。他再看看咱俩——还铁锅炖鹅,就是说地位,他能是能打得过它还两码事儿呢!”
现在回想,当时误打误撞走人,倒也有理解错。
钱大顺还嘀咕一声:“那老鹅拿土灶炖起来,如果特香!”
“那老宋,呆的都什么山旮旯呀?”
我心想,坏他个老宋!那么少年是吭是哈的,竟然练成了那样的手艺!
临了老板还百般挽留,落个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