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点,大部分的盗窃案,都是随机作案。
只此一条,其实就劝退了很多刑侦手段。
老刑警们在这方面反而有优势。是因为盗窃案的嫌疑人,往往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不良,地域性强,关系网密集,询问一番,很容易就能得到答案。
但如果不通过线人,不通过关系网的手段,破获盗窃案,说不定比破获抢劫案还要难。因为小贼们更熟悉摄像头的盲区,就算剩下的几个家伙比较笨,终究还是一点点的,努力的,认真的学习中。
而对江远来说,这个难度刚刚好。
他就想试一下自己对监控系统的理解。
此外,江远还有一招大杀器。
他已经认得出在宁台县里,经常进行盗窃的几个小贼的样子了。虽然以宁台县的监控质量,看清脸是比较困难的,但经过几个视频的熟悉之后,江远已能认出几人的步态。
步态识别,在目前的国内,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技术了。机场和高铁站,首期投入的监控ai,采用的就是步态识别的技术。理论上,一次能够识别数千人出来。
反而是认脸的模式,更加的人类化,需要建设专门的卡口去做识别。而且也只能一张一张的比较。
宁台县自然用不上这样的监控ai,事实上,就是机场和高铁站有安装类似的步态识别系统的,也不是用来抓小蟊贼的。
江远这种有智青年就没那么金贵了,在报案人声称的时间和地点范围内,江远很快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步态。
再跟着追踪,就能发现,这位在距离江村小区三公里外的公交站,呆了很长时间。
他呆的地方是监控盲区,说明也是知道公交站的摄像头位置的。
对普通的图侦警察来说,这里就比较麻烦了。
如果想抓人,就得固定证据,最好是提前埋伏在公交站,或者放置摄像头来取证。
但是,现在的宁台县,人多贼少,小贼们一天一个公交站都跑不过来,两三名警察出动,累个半死,可能还得蹲守一两个月,才有可能蹲到证据,这个人力成本的付出太过于高昂了。
不是外国友人或者重要人物的手机,没有哪个图侦队会这样找的。
另外,手机丢失不一定是被人偷走的,这也是许多人丢了手机去报案,无法立案的原因。而江远找到的这个案子,之所以被立案,也是因为受害人的包有被割开。
这就确定了手机是被偷了,而非自己丢失。
江远接着寻找其他的摄像头。
江远现在已经确定此君在行窃,问题就转化为了:如何看到他行窃的画面。
很快,江远就找到了一个较远的摄像头。
不用说,影像增强技术搞起来。
在确定的时间点,拉几帧图像出来,一番lv5的影像增强怼上去,割包和偷手机的动作就全都有了。
“唔……这是6月17号中午13点32分。”江远记下了时间,记下了监控的号码,又用手机拍了张照,就继续看了起来。
事实证明,小贼工作起来,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这位也不上进,还是旧式的割包偷的模式,只是将以前偷钱包,换成了现在偷手机。
而且依旧是两人配合的模式。
江远算着给他凑了差不多10年的刑期,再发给魏振国。
一会儿,魏振国的电话就过来了:“好家伙,你不是才回来?”
“就玩监控的时候发现的……”江远和魏振国小聊两句,放下了手机。
楼下,魏振国已经整理行装,准备出发抓人去了。
江远挂掉手机,再找案子的当口,铃声再次响起。
打眼一看,柳景辉。
江远叹口气,宁台县为什么至今还有小贼行窃,就是大家杀人太多了。
如果大家能少杀一点人,少一点命案,让警察腾出功夫来,这些小蟊贼,不是很快就抓干净了?
江远叹口气,接起电话:“柳处,有案子?”
“这边王国山的案子还没搞完呢。”柳景辉叹口气,道:“这家伙有点油啊,送进看守所以后,开始跟我们讨价还价了。”
“他铁定的死刑,讨价还价什么。”
“要求改善伙食什么的,总是可以的。”柳景辉的声音有点疲惫,道:“关键是审讯不太顺利,三号余军,那个煤矿工人,你还记得吧。”
“当然。”
“余军是咱们找到死亡最久的尸体,但应该不是王国山杀的第一个人,而且,杀余军的细节,王国山也不太愿意说,我准备去现场看看。”
“余军死亡的现场?”
“对,紫峰山煤矿。我准备带两条狗过去,看能不能找到啥。”
带狗,本身其实已经说明柳景辉的想法了,这是去找尸体去了。
江远不由想到上一次的谭勇案,就是一群狗在矿山的通风井里找到的尸体。
“沈队同意了?”此前,柳景辉要带狗去煤矿,支队长沈飞鸿是否定了的。
柳景辉无所谓的道:“没反对。我从别处调狗就行了。”
“那我明天过去?”
“算了,你呆着吧,没找到尸体前,你也做不了啥,也免得得罪沈飞鸿了。”柳景辉再说两句,就挂了电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