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
“姑娘猜到了？”
沈如蕙明白了，白氏一直针对的人是沈林，至于其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仇怨能让她对沈林恨到这个地步，这个血咒居然这么多年。她这阵子这样急迫，一来是没有合适的冰儿为她提供用血，另一个沈如蕙猜测，应该是到了她收口的时候。
沈林这阵子的身体状况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个有关，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样的信息，她只要想一个好方法，引得宋氏去就可以了。
“白氏是如何发现你知道这些的？”
“奴婢看到二爷的名字，就不敢再看里面的其他东西了。这个时候，奴婢听到了雪儿安慰冰儿的声音。听着好似雪儿要去给冰儿熬药，奴婢就又从那个有架子的房间里出来了，冰儿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奴婢不敢多耽误，看着雪儿去了后罩房，便匆匆下了正房台阶。
“刚下了台阶才想起来，那个暗门奴婢走时忘记关上了，可又不敢也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只想着先跑出去再说。刚刚才出了白姨娘的院门，向着姨娘屋子里去时，就见着白姨娘带着三姑娘回来了，白姨娘的那位奶娘领着三姑娘跟在白姨娘身后有说有笑的。
“奴婢不敢吱声，飞快地进了门，还听到白姨娘的奶娘不高兴地道，这是哪门子规矩，一个丫头瞧见姨娘都不吱声，跑的比兔子还快。”
“奴婢知道一定会被白姨娘发现的，那几日奴婢连觉都不敢睡，就怕被白姨娘捉去，象冰儿那样处置自己。只是奇怪的是，白姨娘并没有来寻奴婢，后来，姨娘的身子越来越坏，奴婢再没有心思想这些，直到姨娘去世，奴婢被沈家卖了出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白氏后来对你下手了？”
“奴婢最开始被卖的时候，因着喜茑的报信，家里联系上了买家，说好了筹了银子许他们来赎人的。只是奴婢还没等到家人，却被人从当时的买家手里给绑了出去，奴婢不知道是他们把我带到哪里，好似在船上。
“那人要杀奴婢，他说叫我做个明白鬼，他们是白家的人，说奴婢知道白姨娘的事太多了。奴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脚踢了那人，然后就掉进水里了。再醒来就躺在一个破屋子里，有一个老汉，他说他救了奴婢。奴婢让他去寻家人，说是会给他银子。
“只是没想到，他却想挣两手钱，那边去联系奴婢家人得了银子，这边又把奴婢卖了。”
沈如蕙点点头，正是因为这个老汉，所以小青的大哥才知道去什么方向寻她，才有了后来的事。
“这样看，当初我姨娘端给金氏的月饼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出在那个碟子上。”
“对，奴婢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那月饼是老夫人从一个食盒里拿出来的，大家都吃的。那么多人瞧着放在碟子里的，姨娘怎么可能动手脚。”
“那白氏是拿着碟子去的瑞雪堂？当时用的是哪个碟子？”
“自是老夫人那里的，只奴婢根本没去瞧那碟子是什么样的。至于白姨娘应该是早有准备，她一定是猜到金氏没去，老夫人一定会让人给她捎吃的回来。一路上姨娘们都是走在前面，至于是怎么换下来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如蕙站了起来，事情大致有了方向，余下的就是自己的事了。这件事要快，不管沈林这阵子身体的反常是不是因为血咒的原因，但时间越长总归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