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长老们还不好说什么,人家又没干啥违规的事情,人家只是在钻这里的空子。
是什么空子呢?进来前,在器云谷下发的神火盟约守则上写了,这是炼器界的盛事,都是炼器中人,让大家进了神火域后,不要逞恶妄为,要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也不是本届才这样写的,历届大概都如此,这是应有的套路总不能公开说,咱们炼器界进了神火域后,就是要自相残杀,就是要抢得赢的就抢。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不可能这样表达,表面上总得摆两句貌似庄严的、好听的、好看的话。
写的人知道很假,看的人也知道很假,写的和看的都在背后嗤之以鼻,但还就是得非写不可。
至于结果,从来没人追究过,因为敢杀敢抢的,大多都是恃强凌弱的,大多都是那些有实力的大派,而有资格站出来执法的,又都是那些大派。
譬如派来这里坐镇的长老,全都是靠前的门派。
所以大家都清楚的,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才是真正的规则。
可谁也不能当坐镇的十位长老的面撕下这块遮羞布不是,真在十位长老的跟前有违守则,那就是打十位长老的脸。
连续两拨刺客,都是追到这里就跑了,十位长老很想问问那帮刺客是怎么回事,既然有压着打的本事,怎么还能老是让人逃到这里来。
关键这大个子钻了空子不说,居然还有脸让他们主持公道,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一边去,谁请你们进来了不成?
关键还被他们搞到了神火,越发让十位长老感到腻味。
然不爽也没用,人家也不是一般能随意欺凌的小门派,能破例进来的,背后摆明了也是有人的。
一长老沉声道:“我们没看到任何前因后果,都是你一家之言。”
“唉!”吴斤两仰天叹了声,一副恨苍天无眼的样子。
一旁的尤牧,从头到尾没吭声,刚才听吴斤两求十位长老做主的时候,他就想拉吴斤两的袖子了,想让他不要没事找事,钻人空子还蹬鼻子上脸不合适。
反正他是被说的心里有些惶惶的,如今见这厮又摆出一副恨人不公的德行,他是真怕惹出事来。
好在吴斤两还是对十位长老躬身拱了拱手,转身又对童明山道:“走,找个地方吸收神火去。”
也没去别的地方,在十位长老眼睁睁注视下,又跑回了劳长泰那边,有现挖好的山洞。
看到童明山又托着神火回来了,劳长泰好奇,“吴兄,这什么情况?”
“别问,心烦。”吴斤两摇了摇头,暂未泄密。
尤牧见他如此,也同样没告诉同伙。
反正童明山进了洞里后,直接就把手上火给收了,在洞里问道:“什么时候走?”
他挺急切的,惦记铁森林那边的神火,红云堡的人已经诱离了铁森林,知道铁森林的神火被人采了,应该是不会再回去浪费宝贵时间了。
当然,他也知道下一朵神火未必是他的,可人都有点贪心,谁不想越多越好,去了就还有机会。
吴斤两摁手,示意其稍安勿躁,回头对尤牧道:“得防止红云堡的人在周围暗伏着,你跟那边的人发出接头暗号,若一直无回应才算安全,我们才能离开。”
尤牧多少有些意外,这厮看似胆大,心还挺细的,事情来回手倒腾起来还挺有条有理的,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鲁莽。
既然说的有理,他当即点头照办去了。
吴斤两又叮嘱劳长泰和两个四鼎宗弟子放哨,自己则往嘴里扔了颗丹药,盘膝打坐恢复了起来。
刚才全力催发风鳞逃逸,也挺耗法力的,真要是长距离逃窜的话,他肯定吃不消,时间久了肯定得被人追上,此时得尽快恢复一下消耗的法力……
铁森林,一驾驭风鳞的四鼎宗弟子从空中落下,找到许安长禀报道:“师兄,我刚才在空中搜查,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明山宗的人好像都不见了,师春也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了?许安长不信,亦驾风鳞卷了他一起升空,开始在空中兜寻,不过一看到地上不少见的窟窿,他大概就心中有数了。
方圆十来里的地方,在风鳞的速度之下,很快便兜了好几圈,确实没看到明山宗的人影子。
之后也没太当回事,落地后叮嘱道:“行了,他们找不到神火是不会跑的,地面看不到人,肯定是钻到洞里搜查去了,你也继续搜查吧,遇到洞也要深入找一找。”
同门道:“他们会不会找到了神火,不告诉我们?”
许安长直摇头,“你想多了,找到了神火也是给他们的,我跟师春心知肚明,他犯得着吗?”
这么一说,那同门尴尬一笑,觉得自己确实是想多了,赶紧继续找寻去了。
洞内,经过召集,散开寻找的人员连同师春,已经集中在了昊吉所找路线上。
也不知是不是名字取得好的原因,昊吉做探子,是第一个回来报信找到神火踪迹的,在这铁森林地下的迷宫里,也是他发现的目标。
一伙人小心翼翼聚在了一个窟窿眼前,连照明的光亮都全部灭掉了,窟窿眼里却有白光冒出。
六人单膝跪在窟窿眼前围一圈,轮流趴地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