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就算是有,如果没有主人发话,我们也决不会拿出来给王爷的。其实王爷何必急于一时,只要主人到达莽原,自然会将解药送到王爷手上。”雨儿据实道。
“你……你是说姚莫婉会来?”夜君清神色微震,狐疑看向雨儿。
“这是昨天刚来的消息,奔雷没告诉王爷么?”雨儿挑了挑眉梢,反问道。
“该死的奔雷,莫让本王好了!否则……姚莫婉真的要来?什么时候?”夜君清且不管奔雷,当即追问。
“时间还不确定,不过主人既然来了消息,自是假不了的。”看出夜君清眼中闪烁的光亮,虽然不知道这光亮意味着什么,可至少能证明主人在夜君清心里已经有了位置,雨儿如是想。
“她这次来莽原,不会再回去了吧?”夜君清继续追问。
“这事儿还是等主人来了,王爷自己问吧,毕竟主人的意思不是属下等能猜透的,王爷的手只是擦伤,并无大碍,雨儿告退。”雨儿言闭,转身离开。
至此之后,夜君清突然变的安分起来,再也没爬出房间一次,而奔雷等人则将清点钱财,整顿兵马,随时随地等待姚莫婉的号令。
深
夜的风渐生凉意,秋末的皇宫越发颓败的让人渐生伤秋之感。关雎宫内,姚莫婉亲手夹了口鱼肉送到夜鸿弈嘴里,身子倚着夜鸿弈,眉眼弯弯。
“只有在婉儿这里,朕才有片刻的放松,婉儿,你真是朕心里的宝。”夜鸿弈抚弄着姚莫婉的青丝,深邃的眸子迸发出意味深沉的光芒。
“皇上也是婉儿心里的宝呢。”姚莫婉笑的没心没肺,心却寒如冰霜,她要在临走之前让夜鸿弈再爱她多一点,即便姚莫婉知道,如今在夜鸿弈心里,她已经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可这还不够。
“是呵,也只有在婉儿心里,朕才是宝,那些人看着恭恭敬敬,可骨子里没一个希望朕好!只有你,只有朕的婉儿是真心待朕!婉儿,不要离开朕……”夜鸿弈突然抱住姚莫婉,那样紧,仿佛是要将姚莫婉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这辈子,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第一次用情这么深。
“婉儿不会离开皇上的,永远都不会……”姚莫婉笑着,笑的阴森恐怖,笑的肆意妄为,只是这抹笑,夜鸿弈永远也看不到罢了。
又是一夜的缠绵,旖旎春光,夜鸿弈极尽温柔的对待,生怕弄疼的身下的可人儿,在夜鸿弈眼里,姚莫婉就像是水晶,拿捏不好就会碎掉。可在姚莫婉眼
里,夜鸿弈已经变成了泥人,凭她捏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姚莫婉终于在自己认为恰当的时间里,复染上了“假寐”的恶疾,李准当即禀明皇上务必要将姚莫婉再度送到莽原,否则性命堪舆。夜鸿弈虽不忍与姚莫婉分离,却更不忍看着她香消玉殒,于是特命白虎率侍卫军随行保护。
与此同时,姚莫婉命殷雪暗中将姚图与李准一家老小护送到莽原,兵分两路,殷雪超近路,自是比姚莫婉提前三天到达莽原,奔雷随即为姚图和李准一家安排了住处,之后亦准备好了一切,只待迎接姚莫婉再度到来。
三天后,午时,当姚莫婉出现在莽原地界那一刻,白虎等皇城侍卫遭遇埋伏,五十名皇城侍卫命丧莽原,白虎亦如是。
“属下叩见主人!”眼前,奔雷率领风雨雷电齐齐跪在姚莫婉面前,身后,殷雪与汀月分站两侧。
“这是条不归路,莫婉不强求各位同行,若不愿者,现在可以离开。”清冽的声音仿佛山涧清泉注入人心,平添一股激荡人心的节奏,此时此刻,每个人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若不是姚莫婉,他们或许只是耕地的庄稼汉,只是永远隐于人后的隐卫,可如今,他们居然可以放手大干一场,改朝换代,这是何等的气壮山河,没有人愿意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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