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莫婉走开,夜君清登时迎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他没机会了?皇甫俊休还没走,而且就算他走了,谁能保证楚漠北不会再派密使?”夜君清不以为然。
“我!”姚莫婉陡然止步,清澈如水的眸子迸发出璀璨的华彩。看着姚莫婉眼中的自信,夜君清心底的烦乱顿时少了许多,不知怎的,姚莫婉的话,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
“你会管这闲事?”夜君清悻悻道。
“王爷记着,凡是莫婉管的,都不是闲事。”姚莫婉笑靥如花,月光下,那抹笑仿佛是镀了银辉的牡丹,雍容且神秘。
回到住处,皇甫俊休思前想后,总觉得桓采儿话里有话,依她之意,似乎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人冒充太子的人找过桓横,会是谁呢?就在这时,窗口有一白鸽飞入,皇甫俊休起身走到窗口,见四下无人,伸手握住白鸽,小心翼翼拆下竹筒,将里面的字笺拿了出来。在看清字笺内容时,皇甫俊休面色骤然凝重。
子时已过,长安大街上空无一人,偶有风袭,清冷孤寂,此刻,一顶八抬大轿急匆朝前走着,轿夫们皆累的气喘吁吁。忽地,一道黑影倏的闪出,轿夫们瞬间动弹不得。
悦来客栈,天字第一号房。
“岂有此理,快放
了老夫!你们可知老夫是谁?”桓横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愤然怒视眼前蒙着黑纱的女子。
“既然把你绑来,自然知道你是谁,静心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深夜入宫所为何事。”姚莫婉端着茶杯,自顾饮着。
“你叫静心?你怎知老夫要入宫?”桓横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后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虽看不清容貌,可单凭那双眼中的寒光,桓横便知此人非泛泛之辈。
“一直以来跟自己联络的人居然不是大蜀密使,这个消息该让老将军很震惊吧?”姚莫婉开门见山。
“你!你怎么知道的?”桓横闻声愕然,目露惊恐的看向姚莫婉,事关桓府上下几百条人命,他没有办法不激动。
“因为静心便是一直以来佯装蜀使跟老将军联系的人。”姚莫婉直言不讳,声音波澜不惊。
“老夫会信?”桓横冷眸看向姚莫婉,恨恨道。姚莫婉唇角勾笑之时,殷雪已将一块刻有北字的玉佩搁在桌上。在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桓横双目陡睁,心下大骇。
“这回老将军该信了吧?”姚莫婉悠悠说着,随手搁下茶杯。
“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桓横锐利的目光瞪向姚莫婉,沉声质问。
“能洞悉老将军反叛之心,又能及时
以蜀使的身份与老将军联络,静心自然不是寻常人,至于目的么……不难猜啊!”姚莫婉挑眉看向桓横。
“你想造反?哼,你有何实力?”桓横冷瞥了眼姚莫婉,不以为然。
“静心还没到向老将军展示实力的时候,不过老将军除了归顺静心,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姚莫婉道出事实。
“不见得。”桓横深吸口气,漠然看向静心。
“如果老将军敢与大蜀使者联络,静心必将彼时与老将军来往的书信摆到皇宫的御书房去,虽然那些书信是假的,可老将军与蜀使联络是真,尤其是日前宸妃宴请楚漠信,介时都会被夜鸿弈当作是老将军通敌的蛛丝马迹。”姚莫婉针砭时弊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