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听说乌云罩顶,印堂发黑什么的,都是凶兆!”汀月附和着应道。
“住口,老夫堂堂一品宰相,岂容你一个宫女在这里胡说八道!”在看到姚莫婉的刹那,姚震庭突觉浑身血液顺瞬间沸腾,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姚震庭真想冲上去将姚莫婉撕成两半。
“汀月也不算胡说吧?看这方向,父亲该是从华清宫出来的,如今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二姐的华清宫污秽的很,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父亲这一去,怕是沾了不少晦气,才会乌云罩顶的,莫婉劝父亲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为妙。”姚莫婉清眸微眯,唇角的笑诡异莫测。
“姚莫婉,如果不是你跟皇上嚼舌根,老夫会是现在的下场!不过你别得意,总有一日,老夫会让你后悔!”姚震庭发狠诅咒,他日若成功,他第一件事便是将姚莫婉绑缚刑场,亲眼看着她被凌迟处死。
“父亲这句话可真是冤枉婉儿了,如果不是婉儿劝皇上消气,父亲的脑袋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呢。”姚莫婉眨着清澈的眸子,一本正经道。
“你会这么好心!”自那日姚相府之后,姚震庭将以往之事仔细斟酌,不禁后怕,若姚莫婉想,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看来
看去,就只有父亲深知我心,婉儿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婉儿是觉得那么早砍了父亲的脑袋不过瘾,虽然说游戏总有玩完的一天,不过婉儿注重游戏的过程,太早结束就没意思了,父亲说是不是?”姚莫婉闲散的神情彻底激怒了姚震庭。
“姚莫婉,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别得意太早!”丢下这句话,姚震庭愤然绕过姚莫婉,正欲离去之时,姚莫婉突然推了把怀里的小优,小优受惊过度,猛窜到姚震庭身上,锋利的爪子透过衣襟狠狠嵌进姚震庭的肩上。
“呃……痛死了!该死的畜牲!老夫非要捏死你不可!”就在姚震庭发飙的抓住小优,正欲下狠手之时,夜鸿弈突然出现在姚震庭面前,怀里,姚莫婉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姚震庭,你刚刚在说什么?”阴蛰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夜鸿弈的眼睛如两个黑洞般狠狠瞪着姚震庭。
“老臣叩见皇上……”这一刻,姚震庭方才知道自己着了姚莫婉的道。
“皇上……父亲骂的是小优,没骂婉儿……”多么生动鲜活的一句话啊,夜鸿弈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回皇上,老臣刚刚……”即便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可当下,他的主子
依旧是眼前高高在上的夜鸿弈。就在姚震庭欲解释之时,夜鸿弈却先一步开口。
“即日起,没有朕的传召,相爷不必入宫了。”丢下这句话,夜鸿弈转眸看向姚莫婉,心疼的拭着姚莫婉的眼泪,看也不看姚震庭一眼的离开。
“汀月,送送父亲吧,还有……把小优抱回来。”姚莫婉刻意装作怯懦的模样,递了个眼神儿给汀月。
“奴婢遵命。”汀月领会其意,恭敬施礼。
待夜鸿弈揽着姚莫婉走远,汀月踱着步子走到姚震庭面前。
“看来娘娘说的没错,相爷还真是乌云罩顶呢。”汀月一脸的幸灾乐祸,声音大有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