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走啊,本王好歹也住在关雎宫,也算是关雎宫的人!你不打算与本王联手,同仇敌忾么!”这才是夜君清的真正目的,于他而言,以暴制暴才是上策,姚莫婉和楚漠信都可谓是无赖中的奇葩。
“莫婉可没有找虐的习惯。”伴着“砰”的一声,姚莫婉毫不犹豫的关起房门。
“这怎么能叫找虐呢!你若出马,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本王相信你!”不管夜君清对房门道出怎样的夸赞之词,都没能让姚莫婉再打开房门。
景王府主室。
看着收拾打点的段梓柔,夜子宵面露凄然之色。
“梓柔,你这又是何必呢,本王已经说过,不管本王与姚素鸾发生了什么,那都是逢场作戏,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本王心里的位置,我们共同经历生死,难道你还不明白子宵的真心?”夜子宵苦口婆心的劝慰,伸手欲夺回段梓柔手中的包裹。
“夫妻五载,从青梅竹马到连理一枝,梓柔岂会不知你心里所想,对姚素鸾,你必然没有付出真心,甚至连喜欢也谈不出,梓柔不过是一时气愤,倒还不致吃她的醋。”段梓柔提着包裹走到梳妆台前,捡了几样简单素朴的簪子搁在里面。
“你既知
我意,又为何执意要走?”夜子宵不解的看向段梓柔。
“你为什么要接近姚素鸾?又为什么在冀州囤兵,你以为梓柔不知道?当初五龙夺嫡何等惨烈,你答应梓柔置身事外,方才躲过一劫,梓柔以为你会从中吸取教训,却没想到你仍冥顽不灵,觊觎皇位!”
“既然你不听梓柔之言,梓柔也无谓留下来成为你的障碍,梓柔已经决定到万佛堂出家为尼,以免你东窗事发,连累段府。不过你放心,若你功败垂成,梓柔身为你的妻子,必会与你共付黄泉,若你大业得成,就无需再记得红尘中有段梓柔此人。”
段梓柔声音平静无波,眼底泪光闪烁,夫妻情深,她又何尝舍得夜子宵,这是她最后的赌注,她希望夜子宵能念及夫妻之情,放弃争夺皇位。
“梓柔,本王不甘心啊!这大楚江山本该是父王的!当初若不是先皇用卑劣的手段害死父王,今日坐在皇位上的理应是我夜子宵!”对于当年父王离奇而死的事,夜子宵一直无法释怀。
“皇位之争,只有成败,没有对错!身为皇族中人,你我都该明白这个道理!罢了,梓柔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你的主意。经此一别,梓柔情愿你我永不再见。
”段梓柔提着包裹,决然转身离开,踏出正室一刻,段梓柔的眼泪无声而落。
直至段梓柔坐轿离开景王府,夜子宵始终未再阻拦。梓柔,你放心,若子宵可得帝位,必封你为后!若子宵失败……你走了也好……
轿内,段梓柔早已哭成泪人,眼泪顺着面颊划落,湿了衣襟,碎了人心,她几次想掀起轿帘回眸,想冲回去抱住夜子宵,可她硬生忍住了,曾几何时,就算经历再大的风雨,他们都不曾分开,可如今,她只剩下这一条路。
不知不觉中,轿子已经行至通向万佛堂的树林里,段梓柔正抹泪之时,忽觉轿子停了下来。
“王妃,不好了!”在听到轿夫颤抖的声音之后,段梓柔登时抹净眼泪,伸出玉指,掀起轿帘之时,赫然看到眼前有十几个黑衣人拦在前面。
“你们是什么人?”段梓柔面色幽冷,沉稳走下轿子,肃然质问。
“我们是送你下地狱的人!动手!”黑衣人不由分说,手持砍刀,刹那间冲向段梓柔。两侧轿夫见此,登时迎了上去,其中一人急急握住段梓柔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