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愔没事,只是染了风寒罢了。皇上……思愔有个不情之请……”谢思愔水眸微抬,欲言又止。
“什么事?”夜鸿弈接过谢思愔的茶杯,为其蓄满。
“思愔想把……想把剑尘接到宫里来。”谢思愔忐忑看向夜鸿弈,眼底满是希翼之色。
当听到谢思愔的请求时,夜鸿弈握着茶壶的手猛的握紧,似要将壶柄生生握碎,只是脸上,依旧平淡如水。
“这件事朕不是没想过,可你该知道,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夜鸿弈语重心长道。
“思愔知道这件事很冒险,可剑尘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我怕他没有几日好活了,思愔只想在剑尘最后的日子里陪在他身边,哪怕每天只看他一眼也好啊!皇上,思愔求您!咳咳……”或许是过于激动,谢思愔猛咳不止,脸色越发惨白。
“你别着急,让朕想想……再想想……”夜鸿弈撩下茶壶,直直坐在椅子上,浓密的睫毛挡住了那双眼中绝冷的寒意。
“皇上……”谢思愔泪眼朦胧的看向夜鸿弈,期待着他的回答。
“也罢,到底是朕欠你们的,这两日朕便想办法将剑尘安侍卫队,不过你答应朕,千万别让人看出端倪,否则后果怎样,你该清楚!”夜鸿弈肃然警告
。
“思愔叩谢皇上!”谢思愔闻声,顿时起身施礼,感激涕零。
“你与朕之间还要提那个谢字么,快起来。月婵!”夜鸿弈将谢思愔自地上扶起,紧接着唤来月婵。
“奴婢叩见皇上。”月婵急急跑了进来,恭敬道。
“快扶你家主子回房休息,小心伺候着!”月婵闻声,顿时起身上前扶过谢思愔,朝内室走去。
看着谢思愔虚弱的身影消失在内室房门,夜鸿弈温柔的目光顿染冰霜。离开宣室殿,夜鸿弈当下将安柄山唤到御书房内。
“安柄山,你走一趟万佛塔,让郑御医将剑尘的药量加大一倍!朕要他在五日内死于恶疾!”夜鸿弈冷声开口,冰彻的眸子散着野兽般嗜血的凶光。
“皇上要除了剑尘?那德妃娘娘的药……”安柄山讶异之余狐疑问道。
“继续!背叛朕的人,都要死!朕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识好歹,若不是碍于谢重那个老家伙,朕也不必这么麻烦!下去吧!”夜鸿弈狠戾开口,直至安柄山离开,方才舒了口气,继而颓废的倚在龙椅上。
放眼整个后宫,谁是真的爱他,而他,爱的又有谁?夜鸿弈反复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姚莫婉!
晚膳十分,夜君清一直保持沉默,直至姚莫
婉欲起身时,方才开口。
“本王查到郑公公和韵儿皆未返乡,甚至没人看到他们离开皇宫,为什么簿册上会有那样虚假的记载?他们都是莫心身边最贴已的人,这其中必有因由!”夜君清肃然开口,清眸看向姚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