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既然能想到这种恶心人的法子,说不定前方的路上还会有一小批一小批的人在守着,就等着消磨你们的精力和食物。
这一点用不着我跟你说,你应该想得明白。”
薄度也早就想到了这件事。
秦肆酒又说:“现在食物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既然他张统想打持久战,想玩恶心的,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他顿了一下,声音染着几分冷意。
“顺便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秦肆酒指着被士兵开回来的大炮说道:“张统毫无疑问是个蠢货,现在的所有行为无疑是在我们送装备。
到时候用他精心筹备已久的装备攻打他的人...”
秦肆酒笑了一声,“有意思。”
薄度也跟着他懒懒地笑了起来,“是啊,的确有意思。”
任何人都无法左右薄度的思绪,只有秦肆酒能。
薄度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而是径直往帐篷走去。
士兵们看见薄度准备休息,交谈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秦肆酒刚准备也进入帐篷,身后有人喊他。
“徐大少爷!请您等我一下!”
秦肆酒回身看去,是之前被他们救下来,下巴处有一块胎记的大廖。
大廖说完就赶紧往后跑,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件稍微薄一点的衣裳换上。
他把自己厚厚的袄子脱下来捧在怀里,又小跑到秦肆酒面前。
大廖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将手中的袄子递过来。
“徐大少爷,今天比昨天还要凉,要是不嫌弃,您和少帅再在外面盖一层这个袄子吧!”
说完,大廖又连忙补充道:“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可暖和了!也不脏的!”
秦肆酒没想其他的,只是单纯的不需要。
他刚准备张口拒绝,薄度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大廖一看见薄度,脸更红了,像是不好意思。
“少帅...是我吵醒您了吗?”
薄度扫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没睡。”
他在帐篷里自然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他抬眼看了看大廖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指了指说道:“把这件给我吧。”
大廖:“啊?可是这...”
薄度眉头轻微蹙起,“缺个枕头,你身上这件正合适。”
大廖见状不再多说什么,连忙脱下衣服递过去。
薄度:“多谢。”
说完,薄度扯着秦肆酒重新走进了帐篷。
帐篷中的枕头明明就够,甚至称得上十分舒适。
薄度将大廖的衣服整齐叠放到一边,随后重新搂着秦肆酒躺了下去。
他的确有些累了,缓慢地闭上眼睛。
秦肆酒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睡吧。”
这个年代动荡,战争像是家常便饭。
秦肆酒也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只希望他的小疯子往后能出现在一个和平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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