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诞院令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在最缺钱的时候,他都没舍得卖。”秦昭相信,那就是他要找的地宫图。
苍河不以为然,“一个空白卷轴能有多值钱!”
“空白?”秦昭有些懵。
“嗯。”苍河点头,“师傅说什么时候济慈院不缺钱了,叫我把画画上去。”
秦昭没听懂,“什么画,什么画上去?”
“一只仙鹤。”苍河吃饱了,撂下瓷碗,打个嗝。
“仙鹤……”秦昭猜出一二,“如此,我把那幅卷轴挖出来,带给你。”
“不用。”
苍河摇头,“如果我死,你将那卷轴扔到我棺柩里当作陪葬。”
秦昭,“……为何不是画完再作陪葬?”
“现在哪有心情,且等了以后慢慢画,不然无聊。”
秦昭险些骂人。
“你确定那个卷轴是诞院令留给你的?”
“确定。”苍河点头。
“确定诞院令一定要让你在上面画一只仙鹤?”
“嗯。”苍河补充一句,“前提是济慈院不缺钱,且我有命在。”
“知道了。”
秦昭突然在内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起身时双腿酸麻,单手扶住铁栏。
忽有痛感,他侧目,便见苍河在他虎口位置扎了一枚银针。
秦昭,“……”
“脚可还麻?”
秦昭看苍河的表情已经到了极度无
语的状态,很想杀死他。
自己好不容易让叶茗找到那个叫阿福的男孩,设下死局,引苍河临死托付地宫图,结果苍河当头给了他这么一棒子!
人活着,才能拿到地宫图?
“告辞。”所有歹毒的词语在心中过了一遍,秦昭拔下银针交回去。
他现在不是很想与苍河对话。
“秦公子莫忘了济慈院的事!”
秦昭走出去数步,对面传来脚步声。
他抬头,见一披着黑色大氅的少年朝他走过来,少年身形魁伟,剑眉星目,对视瞬间会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卷袭过来,令人猝不及防。
幸是秦昭。
他站稳,羽白色大氅之下看似颀长的身段却蕴含着难以形容的力量,足以与之抗衡。
两人相向而行,擦肩时忽有声音响起,“小小商贾,别掺和朝廷的事。”
秦昭不以为意,并未停下脚步。
少年突兀转身,“告诉顾朝颜,她欺骗本皇子的事,总要有个交代。”
“不好意思,交代不了。”秦昭亦回身,微抬下颚,眼中寒星点点。
四目相视,裴铮心中略惊,眼前少年与他想象中的商贾截然不同,即便他亮出身份,对方丝毫没有表现出忐忑畏惧之意,竟还有些……不服?
裴铮不动,秦昭亦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数息,跟在裴铮旁边的陈荣看出尴尬,“五皇子,苍河关在里面……”
裴铮深深看了秦昭一眼,甩袖回身,“带路!”
“是!”陈荣拱手。
看着裴
铮的背影,秦昭面色无波,片刻转身,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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