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跟韩殊四目相对。
“什么消息也没有,就给了报酬?”
他们中间的桌上,就放着韩殊带出方府的木盒,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块小黄鱼,成色十分不错,不听正伸着爪子摆弄着。
韩殊也有些尴尬,他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小声说道:“是的,我甚至都没有看见那人,是方家老爷见的我,说明来意以后就直接带我去拿了箱子,我还想说找对方有些事情询问,方老爷让我告诉他即可。”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我就按照咱之前的商量,改了改说辞,‘那麻烦方老爷告知大人一声,还请大人多留意,莫要忘了我求的东西。’,我不知道方老爷是否知情,就不能明说了。”
“哦,对了,我还是有些发现的。”韩殊说着,突然眼前一亮,接着说道:“我路过一处院子,墙的那边飘来草药的苦涩味道,但没有看见有人往那个院子里去,我注意到的时候,方老爷还跟我随口说了些话,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看来,还是需要探查方府。”云奕心里想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见对方要走,韩殊有些不情愿的开口道:“云道长,东西是你找回来,这报酬自然也应该是你的。”
云奕回头,看见不听正坐在木盒旁看着自己,随即转身从盒子里摸走了一块儿揣入怀里,动作太快韩殊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云奕离开,他才敢伸头往盒子里看,见里面竟还留有黄金,眼睛瞪了老大,嘴角也是忍不住的上扬,赶忙将盒子收拾起来。
“你怎么不都拿走,就连我都知道那是不少钱啊?”不听趴在云奕肩上,小声的问道。
“烫手的东西罢了,谁知道有没有暗藏玄机,还能让别人寻着什么找到你我。”云奕撇嘴道。
不听的胡子动了动,有些埋怨的说道:“可是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最普通不过的黄金!”
“什么?”云奕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现在再回去找他要,是不是就显得有些庸俗了?”
不听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要走的时候,我就蹲在那里,你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嘛?”不听反问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不知道你会说话,你就说呗!”
“说了不还是显得咱俩庸俗,神秘高人的设定不就崩塌了嘛!”
漆黑的巷子里,一人一猫争论着,声音惹来一阵阵狗吠,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夹着尾巴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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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咳咳。”
见有人进屋,男子抬起头看了看,支撑着就要起身。
尽管这段时间又是服药敷药,又是吃些补品的,但之前的伤势不轻,又在如此严寒苛刻的环境里走了这么远的路,没有死在路上已经是个奇迹,更不要说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寸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又将他扶着躺下。
“你还没恢复,就别起来了。”
男子又缓缓躺回床上,嘴角带着轻松的笑,眼中透露着安心。
“跟我讲讲,你这是怎么了,伤得这么重,还一个人来这里。”
寸头开口问道,他也是在外收到方府传信,府里来了个重伤之人,而且对方却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可不多,都也只是知道他的外号罢了,所以他才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这句话唤醒了男子的记忆,他表情有些痛苦,情绪近乎崩溃,不过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将之前在宜城发生过的事娓娓道来。
“我们被宜城的打更人埋伏了,除了第一个目标得手,之后的目标都是陷阱,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风声,而且行动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打更人是我们的暗装。”
“他们都死在了当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宜城的金锣孔旭,还有另一个打更人,穿着见习的衣服,他俩将我藏了起来,折磨我。”
寸头眯着眼,自然摆放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弯曲,摆出钩爪的姿态,男子没有看见对方眼神里藏着的杀机。
“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寸头的声音没有感情,就像是简单的询问。
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慌乱的挣扎着说道:“山哥,我的级别不高,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就随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保命,而且,而且宜城的打更人上报的死亡名单里,是尽数歼灭的,我现在是个死人。”
他费劲的从身上掏出一块木制铭牌,那是他离开之前,孔赢交给他的。
寸头接过铭牌,仔细地观察抚摸,确认着确实是衙门发放的修行者身份凭证。
“你是将我卖了?”他的目光犹如毒蛇吐信,富有侵略的盯着男子。
“不,不敢,山哥,谁不知道山哥您的大名,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提您啊,您是我之前的老大,我现在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实在无路可去,这才来投奔山哥。”
“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寸头将铭牌放在床头,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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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你叫我?”
方正快步走进方府里一处房间,他身上还穿着打更人的差服,恭敬地说道。
“小正啊,让你手下的耳朵多注意注意,城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行为奇怪的生人。”
方正点了点头,又听见对方继续说道。
“也多注意注意衙门里的消息,特别是关于方家的,还有就是新来的打更人,加入,调来的,都要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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