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孤。”东方瑾冷声开口。
“你来这里做什么的?总不能是找臣弟叙旧的吧。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胡闻柳内心有点慌乱,努力保持着镇定。
“你门口那些人,孤已经让人用药让他们睡一觉,天亮之前他们醒不过来,现在就是孤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明天可能会传出,胡贵君突然暴毙的消息,你要不要试一下。”东方瑾揪着胡闻柳的衣领。
胡闻柳被吓得有点瑟瑟发抖,“你,你敢?”胡闻柳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孤有何不敢的呢?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哼。”东方瑾眼里充满了杀气。
“这里是朱紫国,不是黑月国,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在黑月国我屈居你之下,在朱紫国你还想碾压我一头吗?”
“碾压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吗?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你既然想试一下,可以让你感受一下。”东方瑾的手慢慢伸到胡闻柳的脖子,用力掐着,胡闻柳感觉透不过气,脸上憋得通红,东方瑾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真是不中用啊。”
胡闻柳在地上大口喘着蹙起,胡闻柳真的害怕了,他没想到东方瑾竟然这么疯狂。
良久,他才缓过来,连忙跪在地上,
“皇兄,我错了,我不敢挑战您的权威。皇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我一定帮您去办,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东方瑾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胡闻柳。
“孤有没有说过,不准你靠近陛下,你什么目的,陛下不知道,孤还能不知道吗?你那些龌龊的手段,不要在使用了,不然下次孤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
“皇兄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女帝?皇兄,我们兄弟来到朱紫国的目的,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军力分布图吗?还有传说中朱紫国先祖隐藏的宝藏吗?难道父皇给皇兄安排了其他任务还是皇兄对这个女帝上心了?”胡闻柳趁机观察东方瑾的表情变化。
东方瑾一如既往地冰山脸,让人看不到他的情绪变化。
“孤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收起来吧,给你出主意的那个老太监,孤已经让人处理了。你好自为之吧。如若你再犯,你的下场必定比那个老太监还惨,你要是想尝试一下,孤不介意的。”东方瑾弯下腰,抬起胡闻柳的下巴。
胡闻柳此刻已经脸色煞白,他知道东方瑾是说到做到,说一不二的性子,
“臣弟知道,臣弟不敢了。”胡闻柳瑟瑟发抖。
“有孤在的地方,你离陛下最好十步开外,不然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我亲爱的七皇弟。”东方瑾笑得让胡闻柳头皮发麻,全身上下如触电一般,动弹不得。
“七皇弟,别害怕,这个是兄长对你的爱。”
“臣弟知错了,皇兄见谅。”胡闻柳连忙求饶。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今天先这样吧,孤先走了。”东方瑾飞身离开,速度太快,胡闻柳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了。
胡闻柳待东方瑾走后,瘫软在地。
“可恶,这个东方瑾!”他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谋略在朱紫国闯出一片天地,却不想被东方瑾处处压制。
但他不甘心,他决定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同时,他也意识到不能再完全依赖那个老太监,必须寻找其他可靠的手下。
很快到了微服的日子,江玉儿就坐在一个装饰普通的马车里面,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越简单越好,临走前还交代好丞相监国,有紧急的事情,就让暗卫送来。
江玉儿坐在马车里,东方瑾和胡闻柳驾马在两侧同行。
江玉儿撩开马车的帘子,
“闻柳,今日为何没有与朕一同乘坐马车呢?以你往日的性情,可是不太喜爱骑马的呀!若是感到疲惫了,不妨进车来歇息片刻吧。”江玉儿嘴角含笑地说道。
胡闻柳微微侧过头,飞快地瞄了一眼身旁的东方瑾。只见东方瑾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锋利的剑芒,紧紧地锁定着自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活像一个活阎王一样。面对如此锐利的目光,胡闻柳不禁心中一紧,但他迅速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多谢皇上关心,臣近日疏于锻炼,此次同行正好可借骑马之机活动一番筋骨,亦能于路途中护得陛下周全。”胡闻柳面色沉静如水,回话时语气波澜不惊,但其心中实则有些许慌乱不安。
东方瑾听闻此言后,方才将头转回,目光专注于前方道路,继续纵马前行,似对周遭一切浑不在意。然而,江玉儿却早已留意到二人间微妙的眼神交流,她暗自揣测道:想必东方瑾此前曾对胡闻柳施以威胁,致使胡闻柳心生忌惮,不敢再有任何异动。不仅如此,连那一直随侍胡闻柳左右的掌事太监也离奇失踪,而胡闻柳对此竟表现得毫不在意。想来定是东方瑾借此手段向胡闻柳发出警示,以达到杀一儆百之效。
到了一个山明水秀、风景如画之地,江玉儿轻启朱唇:“停车!今晚便在此处歇息吧。”
“陛下,此地景色宜人,但毕竟简陋,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屈居于此?前方不远处应有驿站,何不前往投宿更为稳妥?”香冬面露忧色,轻声劝道。
江玉儿微微摇头,笑言:“香冬莫要再称我为‘陛下’了,出门在外,还是唤作‘小姐’更为妥当,免得惹人注目,泄露身份。且看此处,山峦起伏,水波荡漾,实乃难得一见的清幽之所。”她伸手一指,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