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以来,有什么人接触过我身边的东西吗?”墨竹阴沉着脸,眼神犀利地盯着身旁的心腹,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心腹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压力,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回老爷,并没有什么人敢轻易触碰您的物品。您身份尊贵,府上的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连负责打扫的下人,也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和培训的,对您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听到心腹的回答,墨竹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沉默片刻后,突然又开口问道:“那么膳食方面呢?可有什么异样?”
“您的膳食和夫人都是分开的,单独制作的,不会沾染上半分的。”心腹也是回答道。
“那你说毒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你加的吗?”墨竹气愤地摔了桌子上的杯子,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奴才不敢,奴才对老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心腹也是直接跪在地下。
“去给我查,手段这么隐秘,能在我眼皮地下给我下毒,究竟是谁?”墨竹也是十分恼火,难不成是江云,不可能,按照江云的性子,知道的话一定会去太师府找江太师夫妇诉苦的,绝对不会是这么平静的。她每日膳食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每日不知情的食用,她要是知道也肯定找自己吵闹一番。安静可不是她的性子。又或者是二皇子,二皇子最近对自己是斥责不少,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他城府极深,要是想除掉一个人,各种办法都有可能,但是这种需要时间的毒药不可能,他不喜欢浪费时间的。
“去给我查。顺道给我去宫里请个太医出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墨竹对着心腹怒斥。
“是,小人这就去。”心腹瑟缩地出门了。
“今日的事情记住管好你的舌头。”墨竹冰冷地看着地上的府医。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府医也是瑟瑟发抖。
“退下吧。”府医两腿发软地走出去。然后关上门,长舒一口气,捡回一条命。
很快,太医就来了,来的是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看上去有点阅历的老太医。
“大人,请把手伸出来,让老夫一看吧。”太医恭敬地说着。
墨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将手轻轻搭放在诊脉用的软垫之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紧张,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却又害怕失望。
太医则一脸严肃地伸出右手三根手指,轻轻按在墨竹手腕处的脉搏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医原本紧绷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只见其眉头紧紧皱起,犹如两条毛毛虫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沉默片刻之后,太医终于开口打破僵局:\"大人,依老夫之见,您怕是误食了某种慢性毒药吧!而且这毒应该已在体内潜伏许久……\"话音未落,太医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墨竹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地追问道:\"那太医是否有法子能解此毒呢?\"言语间满是急切与焦虑之情。此刻的他多么希望从太医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啊——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也好!
“此药药性霸道,而且大人中毒已久,老夫没法解。”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情地看了一眼墨竹,他对墨竹也是略有耳闻,青年才俊,实力不错,可惜啊,现在命不久矣。
“那可影响子嗣?”墨竹内心悲愤交加,但是他还有一丝期待,希望可以留下香火。
“影响的,如果大人强行要子嗣的话,生出来的孩子运气好的顶多体弱多病,终身靠着药物维持着。但是大多数都是容易胎死腹中,不到日子就会小产了。”太医看着墨竹期待的眼神,虽然不忍,也只能无奈地开口。
“我还能续命多久?”墨竹已经彻底绝望了。
“如果不再接触此药的话,还能活三月,如果在长期接触一月毙命。”太医也是缓缓开口。
“今日的事情,劳烦太医保密了。”墨竹递过去一个钱袋子。
“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老夫给多少达官贵人看病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太医接过钱袋子,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下人来报,
“老爷,夫人来了。”
“来人带太医回去吧。”墨竹对着下人说着。
下人领着太医就要出门,就迎面撞上了进门的江云。江云看到太医进来,也是心知肚明。面上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问着太医
“太医,怎么来到老爷这里,可是老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太医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墨竹立马开口
“没事,一点小风寒而已,就让太医回去吧。”
“太医,您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呀!墨竹他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整天只知道埋头处理书房里的那些公事。我稍微多念叨几句,他还嫌我烦呢。您可千万别瞒着我啊,如果墨竹真有什么毛病,您尽管直说便是。毕竟我们可是夫妻,理应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才对。”江云忧心忡忡地望着太医,眼中满是焦虑之色。
太医抬头瞥了江云一眼,心中不禁暗自叹息。墨大人与夫人新婚燕尔,本该尽享幸福美满的生活,谁曾想竟会突遭如此变故。这位年轻貌美的夫人恐怕就要从此独守空闺,孤苦伶仃度过余生了,实在令人惋惜不已。
“太医,希望您能记住刚才所说的话。谨言慎行,切勿妄言。”墨竹突然插话,语气冰冷且带着警告意味。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
“夫人,放心,墨大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点劳累而已,多补补就好了。”太医也是恭敬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