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身侧的男人早已离开,她苦涩地牵了牵嘴角,礼貌回拒热情的阿姨,拿上离婚证,踩着虚弱步伐离开。
她离婚了。
维持三年的婚姻,在父亲去世不到两个月,傅修砚就迫不及待跟她离婚了。
来到车子旁,沈听诺正要上车,手臂突然一紧,她被拽住转了半圈,后背撞上坚硬金属,疼痛使她本能“嘶”了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盛怒中的男人狠狠抵在车门上,后颈被只大掌死死扣住,不能动也挣扎不开,脆弱的脖颈微扬暴露在空气中。
“沈听诺,托你的福,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着面骂!”
傅修砚手收紧,掌心下的软肉温热嫩滑,让他有种随时能掌控、能捏死女人的错觉。
“刚离婚就找下家,你真贱!”
他手上的力道再次收紧,想掐死女人的心思只增不减。
隔着一层冰冷镜片,沈听诺能感觉到男人的怒火,她扭了扭脖颈,挣不开男人的束缚,控制不住的委屈。
“傅修砚,你放开我,你敢做不敢认,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找不找下家与你无关,我们已经离婚了!”
男人睚眦必报,沈听诺有点后悔在民政局的负气发言。
傅修砚居高临下地俯视,镜片透着渗人寒光,他冷冷挽动唇角。
“沈听诺,月霓的死我本打算对你们姐弟俩既往不咎,是你非要挑衅我。从今以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留下话,男人甩开她,转身离去。
沈听诺捂住撞疼的额角,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惊慌大喊:“傅修砚,你什么意思?”
男人没有回头,径直上了另一辆车子,沈听诺上前想继续追问,车子却无情驾离。
十年相处,她清楚男人到底有多小气和记仇。
沈听诺不敢赌,正想回车上让严漠去追,车后座门却打不开,她急躁敲动驾驶座的玻璃窗。
车子里的严漠挂掉电话,启动引擎离开。
盯着汽车尾影,沈听诺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大喊道:“严漠,我还没上车呢!”
车子消失在车流间,留下她一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傅修砚的手笔,沈听诺有点慌了。
父亲毫无征兆离世,她没有了任何依仗,傅修砚想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想到财产分割问题,沈听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赶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
回到住了三年的别墅,她的行李箱和一些简单衣物被丢在门口。
严漠站在台阶上:“沈小姐,麻烦半小时内清理干净你的东西,否则我这边就要请清洁工来处理。”
“你、你什么意思?”沈听诺不敢置信,“傅修砚让你这么做的吗?”
严漠沉默不语,冷得似一尊无生命雕塑。
沈听诺还想问清楚,包包里的手机在这时疯狂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沈知理,她有点不想接听。
这三年里沈知理染上赌瘾,沈家偌大财产因为他填了大半,三年前要不是有傅修砚接手公司,沈氏集团怕是早已破产。
一想到沈知理没事绝不会给她打电话,沈听诺忍下抗拒,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在严漠高高在上的眼神之下,狼狈收拾地上的衣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