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尬笑道:“大人,这个小的还真没留意过,不过小的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桥!”
一旁的田子炎得意地扬着下巴,“这是琅琊国第一座浮桥,也是最长的一座桥,也是第一座能通行马车牛车驴车的长桥!段大人,好福气啊!”
段仁赶忙拱手,“田大人也是!同喜同喜!”
这样一座桥出现在钊化县,对段仁来说就是大政绩,能升官的。
田子炎和游康参与修建,可以青史留名,回皇都兴许还能得到皇帝的嘉奖赏赐,得到的实惠只多不少。
其他人回过味来,纷纷上前道喜。
刘铁锤也一样,就是心里有些不得劲,要是当初他也参与修建,这里面也有他一份功劳,好好的政绩就这么错过了!
豁达如刘铁锤都这么想,马玉洁就更不用说了,连客套寒暄的假笑都维持不住。
沈逸过去一趟就马上过来,看看时辰,都不到两刻钟,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大人,桥面比我预想的还要平稳,且承重不错,车马通行没问题。”
“好好好!沈逸,不愧是侯爷看上的人,好样的!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必须好好宣扬,一会儿你把浮桥修建的详细过程写下来,本官将此事上报朝廷,定能为你讨得封赏。”段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了此事,也是为了绝了某些人的心思。
这么大的功劳眼馋的肯定不少,他故意把沈逸背景说出来,让大家不敢搞小动作。
游康和田子炎对视一眼,跟着说道:“待我们回去也会一五一十向侯爷禀报,再进宫面圣,此桥意义非凡,容不得半点含糊。”
“是是是,两位大人说的极是。”段仁讨好附和。
不管怎么样,事情发生在钊化县,他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其他富甲乡绅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却没人敢冒头。
朱老爷上了自家马车脸瞬间沉了下来了,“这就是当初少夫人闹上门的那一家?”
管家迟疑着点点头,“应该就是这家。”
“妇人见识!就是会坏事!”朱老爷拍了下大腿,低声骂了一句。
管家缩着脑袋,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马玉洁也在马车上跟刘铁锤嘀咕此事,“当初要不是你同意建桥,也不会有这座浮桥,如今桥修好了,都没人提起你!你才是磨石镇的镇官!”
刘铁锤黑着脸不耐烦地反驳,“我是磨石镇的镇官又怎么样?这事是我办的吗?当初我既然没掺和,现在也没脸去分一杯羹!还要不要脸了?”
该有的骨气他还有。
“可可也不能把你撇清出去啊!谁知道他一个泥腿子出身真的能做成此事?”马玉洁又气又悔,心口焦灼,那叫一个煎熬。
刘铁锤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也是泥腿子出身,甚至比沈逸还不如,你也看不上我?”
马玉洁愣住,回过神来气得直跺脚,“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