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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般做只会让人曲解,我无法苟同,既然册子我拿到了,真相就应该公之于众。”

千辅有些沉默。

“你在意的君王,怕是都忘记你的存在了。”

“帆寂,君是天,这一点你永远都看不懂。”千辅摇头叹息。

“这件事爹就不要插手了,如何做我自有分寸。”

君是天?

在他千帆寂的心中,没有人是天!

“就算你要公之于众,皇帝寿宴在即,三国使者皆在京都城,还需思量。”

“恩。”千帆寂点头。

“昨日四方镇那些杀手,是谁下的手?”千辅早晨便派人前去查探,一方死的凄惨,一方没有打斗痕迹。

那样的高手江湖上似乎很少见。

“不知。”

“不知?”

“恩。”

“杀手组织都是顶尖高手,谁能一瞬间杀死这么多,得让人查查京都城隐的是何人,三国使者都在,若对方有心动手潜入杀人可就麻烦了。”使者在京都城若出了事,勾起的可是几国战事。

“不用了,她不会无辜杀人。”

“她?谁?帆寂你老实和爹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不知。”

“……”

摆明是知道不告诉他!

千辅多少还是知道儿子脾性,他能断定对方不会杀人,便说明他很信任对方。

“爹。”千帆寂突然唤道。

千辅抬头见他面色非常认真,心中不由得恍惚起来:“你是不是伤到什么地方了?”

这么认真?

“有件事,儿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和你说一声。”千帆寂回来的路上已想了很多次,叶千宁是他的女儿,没有错了。

“你说,爹挺得住。”千辅默默走进桌子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拨着佛珠。

“我有个女儿。”

“……”千辅手上一滑,差点没跌桌子

“七年前在南渊的事情,孩子如今已经六岁了。”

“……你没和爹开玩笑?”

“真的。”千帆寂神色严肃。

千辅站稳身子,从呆愣到激动,内心狂喜:“那孩子呢,孩子呢?”

好啊,本以为是个闷葫芦,没想到是闷声干大事的。

“你见过她的。”

“我见过?哪儿见过?”千辅自从回京都都半个多月没出府了,他上哪儿见去?

“娄山学宫。”

千辅左思右想豁然响起一个小娃娃:“该不会是陈院长刚收的那个小娃娃吧。”

“恩。”

“爹记得她不是向明侯的女儿吗,怎么会是你的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千辅有些蒙。

“事情还得从七年前说起,爹应该记得当年我们从南渊回来身受重伤的事吗,当时若非叶倩也就是叶千宁的母亲,若不是她相救我们都没命回北黎……”千帆寂一点一点说着南渊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