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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F.124尘埃落定(1 / 2)

话音落下,偌大的调解室再次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寂静之中。

对于刚才几个人的发言,坐在长桌对面的孔佳儿一家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而站在三个人一旁被请来的律师也是急的一头冷汗,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徐自珩进门的那一刻,他背后就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算他脑袋想破了皮,也没料想到对方请来谈判的律师竟然会是律师界顶尖的大佬。

之后,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作死的雇主。

他真的觉得自己来的挺大冤种的,以后这种无良案件,真是得少接。

在此期间,孔伟也是不止一次的给他使眼色,虽然他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可当看到对面的徐自珩时,思虑再三,他也只能装看不到。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后,王队长收回思绪,轻咳了声后,声音沉稳开口道:“都先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无关人员,你们先在门口等待。”

“我明白你们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但是在这个案件结果出来之前,我们都不会因一人之言,轻易的做出决定。”

说着,赵年看了眼顾远,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后,还是礼貌的走过去,“知道你着急,不过我们王队已经发话了,警局办事也有我们警局的规矩。”

“先麻烦你们配合一下,在外面稍等一会。”

说着,顾远深呼了一口气,也同样稍微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后,他偏过头,看向池余的目光中依旧写满了担忧的神色。

他欲言又止的刚想要张嘴说点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池余咽下喉咙里的苦涩,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能解决。”

“我知道你就在我身后,我没退缩。”

闻言,顾远目光微动,迟疑了几秒,看向他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信任的笑意。

他神色温柔的“嗯”了声,满眼深情点了点头,“相信你可以。”

说着,顾远轻轻松开握着他的手腕的手,转过身刚想要往门外走的时,他脚步一顿,原本落下手又突然抬起,犹豫了下,随即轻轻拍了拍池余的肩膀。

他又说:“我就在外面等你。”

对上顾远晦暗不明的目光,池余呆愣了两秒,下意识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随即轻声“哦”了声。

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站在门口斜靠在墙边的谢屿归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秒便心知肚明的收回了视线。

这时,李向泽一脸无所谓的凑到谢屿归身边,轻声开口,问:“这不该你上场了?按理来说,你这个罪魁……”

话没说完,谢屿归神情不悦的看向他。

看到他的微变的神色,李向泽嘿嘿一笑,连忙换了用词,继续道:“不是,当,当事人,我是说你这个当事人。”

“你不是当事人吗?我们不能进,你应该能进吧?”

见顾远走出来,谢屿归这才漫不经心的站直身子,瞥了眼一旁的李向泽,语气依旧有些冷意的“哼”了声,“用你说?”

闻言,李向泽强迫自己深呼了一口气,用力点了下头,卑微道:“是是是……,用不上我说。”

“我喊你哥行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看着此刻卑微讨好的李向泽,站在程至启身旁的卡卡极力克制着自己勾起的嘴角,死死强迫自己不笑出声。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一物降一物。

能让李向泽这么暴躁的一直男,如此卑微的说好话,还真是活久见了。

等谢屿归走进调节室后,门也跟着从里面关上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亲看看着谢屿归走进调解室后,李向泽如释重负的连连叹息着摇头,“真他娘的憋屈!这出国回来的人,脾气就是阴晴不定的昂!”

闻言,卡卡憋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好笑道:“你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前几天不还打的难舍难分,怎么现在这么卑躬屈膝了?”

“这倒不太像你的风格啊,猫少!”

李向泽面露哀愁的长叹一声,生无可恋回道:“都到这份了,哥我还要什么风格,只要那小子不抽风,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小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了呗。我不说点好话,他能乖乖就范,为了顾全大局,我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卡卡忍着笑,颇为认同般的点了点头,同时还不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佩服佩服。”

李向泽摆了摆手,嘿嘿一笑,“过奖了过奖了。”

俩人说话间,顾远从调解室走出来后,他并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而是转身抬起步子匆匆走向玻璃墙。

他神色凝重的再次看向调解室里的情况。

见状,程至启紧随其后,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顾远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既然警察就发话了,咱们还是耐心的在外面等着吧。”

“况且,警察不也是说了,不会因为一人的言词会轻易下定论的,这件事最终还是要归于池余的想法的。”

顾远半垂着眸子,站在原地想了几秒,压下心底涌上的情绪后,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我知道。”

其实,他并不担心这件事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就算这件事最后并没有达到池余想要的结果,他都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它达到池余想要的结果。

哪怕最后最后是和解,顾远也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整死对方的想法。

即使对方真有本事逼迫池余和解,那么和解之后发生的事情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自他两年前出事起,顾远很清楚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有多疯,越是疯狂越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