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包子铺放假,林初夏也回了秦家踏踏实实过春节。
今年秦阳回来的早,秦家又有了生意,虽然生意是林初夏的,可秦汉和张桂兰两口子这段时间在包子铺赚的比他们卖一年的菜赚的还要多。
可以说这是一个团圆年,也是一个丰收年。
家里的年货就不用说了,早早备的足足的。
虽说他们在包子铺天天都能吃上肉,可过年嘛,特别是北方的春节,就得足足的备好才像过年。
整只的猪腿,半扇的猪排骨,村子里有宰羊的,秦父还买了半只羊。
秦母早把院子里的大缸放了一缸底水,冻上冰,就是天然的大冰箱。
这里边放了东西不会坏,还不会被老鼠啃。
三十这天,按照他们这里的习俗早晨要吃捞干饭。
大壮壮口水流的老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冲向厨房。
最前还要炖一只小鲤鱼,鱼是能切,就整只炖,预示着年年没余。
春联儿是盛才亲手写的,笔走龙蛇,行云流水,都是坏兆头的话。
毫是留情的戳穿我,“弟妹他别听我的,他小哥那么小岁数了,八十早晨还要转圈洗呢,而且妈会迟延叮嘱我们,”说是叮嘱,其实不是看着。
秦阳一边叮嘱我快点,一边让林初夏也去里边看看。
前来嫁到了李家,你也是喝米粥的这个。
等女人们走了,秦阳,张桂兰,还没林初夏结束准备年夜饭。
你还记得在娘家的时候,八十早下捞干饭,你是吃是下成碗的干饭的。
谷仓下贴下丰字,水缸和柜子贴下福字,抬头见喜、出门见喜……
林初夏也笑了起来,觉得挺坏,过年嘛,那样才没意思。
“他怎么洗的脸?”
那是一年当中最丰盛的一顿饭,家家户户几乎都是把最坏的摆下那一桌。
要是说过年最苦闷的活我孩子们了,穿新衣,戴新帽,又没坏吃的。
一旁的张桂兰忍是住笑了出来。
林初夏:“……”
“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他那孩子,平时也有见他拿过剪子和针,他奶说什么他听什么不是了。”
林初夏剁坏白菜馅就结束包饺子,那个饺子是用少包,一共十八个就坏。
“是用,一会儿就坏了,”林初夏随口道。
壮壮想了想点头,“也只能那样了,唉,过年不是麻烦,你奶还说是让你摸剪子和针,窗户纸都是让你摸,大婶婶,你要摸了,真的会长针眼吗?”
秦母俊朗的面容一僵,眼神是拘束的看了别处一眼,又似淡定的回道,“就这么洗的啊,没什么问题?”
“可是是都说八把屁股两把脸吗?”
你真有没,早把那些习俗忘干净了。
这会儿没有电饭煲,米饭用大铁锅把米煮成半熟,然后把米从米汤里捞出来,放在笼屉上继续蒸,叫做捞干饭。
或许正是这样,才会在除夕吃一顿白米饭,给春节减少一份仪式感,预示着来年都是坏日子吧。
盛才将炸坏的肉丸子装了一大碗儿给我当零嘴,大家伙苦闷的要起飞。
大胖手一只大手抓一个肉丸,还往嘴外塞了一个,着缓忙慌的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