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个很大的累赘。
我的情况似乎很复杂,做了非常多的检查后,医生表示要好好规划一番,有很大几率能够恢复。
在场的许多朋友都为我感到开心,她们笑我也跟着笑,乐团的人都开始提前调侃我,连迎接我的饭局都想好了。
他们开心我也开心。
手术前我都住在医院,原本日子那样平静的过着,护工姐姐正哼着小曲给我削苹果,突然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几名穿着朴素的人哭着喊着冲进来,她们不顾护工姐姐的阻拦,一群人围在我身边,有的甚至抓住我的胳膊摇晃。
“求求你,求求你把翟医生这次治疗的机会让给我们吧!”
“我给您做牛做马!”
“救救我家孩子吧!他才十五岁,他不能截肢失去双手!”
“孩子,你现在好好的,可不可以让出这个名额,我砸锅卖铁的还给你!”
“你这样的有钱人,就算双手不能动弹也没事的啊!”
“我家孩子……”
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感觉到真的很吵啊。
翟医生给我注射了不少药物,我根本没有太大力气,任由她们晃动我,我的头有点晕。
闹剧没有持续太久,保安很快赶了过来,被拉走的一个妇女,离开前大声怒骂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富人!占着最好的医疗资源,一点不顾我们底层人!我诅咒你手术失败!诅咒你死在手术台上,诅咒……”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她被拉走了很远,病房门也被护工姐姐关上并锁上,她生气的替我打抱不平。
安慰我不要把那些人的话听进去,我笑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因为头晕缩在病床上玩手机。
就这样几天后,我的手术准备工作差不多了,手机里收到了几个陌生短信,无非就是一些希望我手术失败的话语。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几个小时后,手术很成功,只需要静养。
这貌似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父母喜极而泣,陈语高兴的抱着躺在床上的我,把头埋进被子里,说起话来闷闷的
“小梦,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
“会好吗?”我没有问出口,她们开心我便跟着笑。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我能提起五斤的东西,日常的生活似乎回来了。
琴房被打扫的很干净,我又重新坐在了钢琴面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首简单的曲子完整的弹出。
我好像,好像可以不是累赘,我又可以继续弹钢琴了。
在医生的嘱托下,我每天控制着练习时长,大家纷纷鼓励我,为我感到开心。
两个月后,我参加了一场小型个人演出。
我收获了鲜花与掌声。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钢琴键上,替我弹奏希望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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