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做弟子的自然要遵照执行。可如果这投资基金不能我们说了算,还怎么帮衬大家伙?到时候我们不投这钱,师傅也不能怪我们!
好了,这话就这到这里,再磨叽就没意思了。两位要是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清念垂下眼皮,轻轻默念佛经。
清慧道:“惠真人不参加大会,是因为要同纯阳宫斗法争胜吗?”
我说:“大师知道了?也好,我跟纯阳宫必然要以斗法了结恩怨承负,到时候就请大师在寺内给安排个场子,也省得我们在外面斗不方便。”
清慧道:“鄙寺地方狭小,怕是容不下你们斗法争胜。而且真人神通惊人,纯阳宫刚在金城输了一场,主持王处玄都死在了木磨山,小辈新秀谢妙华又被公家通缉,怕是也不会同意跟真人斗法了吧。”
我冷声道:“斗不斗可由不得他们。斗,他们纯阳宫最多就是输了面子丢了里子,可要不斗,嘿嘿,说起来,老君观应该是解封了,也会派代表来,到时候纯阳宫可以问问老君观的感想。”
清念又想说话,但没等张嘴,就被清慧不动声色地踩了一脚,立刻便不说了。
我便眯了下眼睛,这个老和尚有点意思。
清慧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把真人的想法传达给各脉,至于斗法场地,寺里实在是不方便,容我们另寻个方便地方,这样可以吗?”
“场地随便选,只要方便就可以,我就不送两位了。”
我端起茶杯微微示意了一下。
两个和尚便起身告辞离开房间。
他们一出门,我便立刻起身,换了衣服,改成曹奇样貌,顺着窗户便跳了出去。
对我的举动,陆尘音翻了个白眼,继续吃她的小食,一句话都没多问。
我借着夜色掩护,顺酒店外墙爬下去,便挂在三楼高的阴影里等待。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和尚从酒店里走出来,沿街缓步而行。
我观察了片刻,滑到地面,借着黑暗掩护,吊在两人身后。
沉默地走了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便听清念叫道:“方丈……”
清慧道:“不急,回去再说。”
清念有些急,道:“回去怎么交待?”
清慧道:“如实交待就是了。”
清念道:“可是……”
清慧叹了口气,道:“清念啊,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活不了几天了,以后正觉寺就得靠你担起来,你性子过于急躁,想要管好正觉寺,还得多磨磨这性子。凡事,得能沉得住气。”
清念道:“方丈,按惠念恩的……”
清慧打断他道:“不要直接提名字。道家高人修炼到一定境界,烛照如神,只要有人在紧要关窍提及名字,就能心生感应。”
清念道:“他们才多大年纪,能有这般神通?我活了五十几岁,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物,难道方丈你见过?”
清慧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可他们是黄元君的弟子啊……黄元君大隐于朝,可不代表她的修行就落下了,七六年的时候,我曾远远见过她一面,神气内敛,境界不知有多深。惠真人是外门弟子不提,小陆元君可是黄元君的嫡传弟子,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清念嘟囔道:“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按那真人的说法,之前的设想完全不可行,来的时候他们可是交代的清楚,让我们一定要说服高天观接受……可现在……”
清慧道:“清念啊,你着相了。跟他们接触多了,便觉得他们神通广大,似乎无所不能。可他们真要无所不能,还用得着躲在我们背后暗中操作,直接出头露面不就得了?归根结底,他们是害怕在高天观门人面前露了相,再招来公家的警惕的打击罢了。什么神人,不过是些虚头把戏。他们是提了那要求,可那是他们不知道高天观能拿出多少钱来!要是高天观只能拿出百十万,或者是三五百万,自然一切好说,可高天观要拿的是一个亿啊……其他各脉加起来能拿出这么多吗?我看够呛,就算是少林武当白马白云,也不敢说一下子就能拿出一个亿的现金来做投资啊!那可是一个亿啊……”
清念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纯阳宫的人不是说了,高天观也破落得不成样子,怎么可能拿得出一亿来?”
清慧道:“那就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了,该我们做的,我们都做了,明天晚上等他们再来寺里,报与他们知晓就是,需要怎么应对,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对了,一会儿回去,你给酒店打个电话,转给纯阳宫,告诉他们高天观已经到了。想要怎么做,让他们早做决断,不要影响了投资大会。毕竟他们也是要投两千万的。”
清念仔细应了。
接下来两人便不再说话,只沉默前行。
我一路跟着两人,直到他们进了正觉寺,这才停步返回。
回到酒店,我在前台处使了个手段,问清纯阳宫所在的房间,但依旧顺着外墙爬到窗外探查。
纯阳宫来了十几个人,三个四人间,一个两人间。
我在两人间找到了普奇方。
跟他同房间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道士,须发花白,但腰杆挺直,脸红色润,没有丝毫老态。
我点起三炷香,插在窗口上方。
香气一散,原本坐在床上打坐的老道士便睁开了眼睛,低声道:“哪位道友来访,进来说话吧。”
在另一张床上的普奇方噌地跳起来,抓起枕下放着的连鞘长剑。
我顺着窗口跳了进去,问:“这位老道长面生得紧,没去过金城吧。”
普奇方横着剑鞘,挡在老道士身前,警惕地问:“惠真人,你想干什么?”
我说:“听正觉寺的和尚说,你们到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问问你们斗法准备得怎么样了,打算派谁出战。”
普奇方道:“惠真人,我们在木磨山的道观被烧了,主持也死了,谢妙华上了通缉令,现在人影都找不到,我们没理由再跟你搞什么斗法了。我们这次来是参加投资大会的,不想节外生枝,坏了正事。”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看着普奇方身后的老道士。
老道士便道:“无量天尊,贫道纯阳宫监院,邓处承,这次带队前来参加投资大会。真人,你神通惊人,御剑引雷,有如仙佛在世,我们斗不过你,便认输了。这次投资大会,我们只出钱,不争权,高天观想掌盘子,我们全力支持,绝对没有二话。”
我说:“不行,这法必须得斗!”
普奇方沉声道:“惠真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斗不过你,直接服输还不行吗?”
我说:“斗法这事,金城和澳门各开了两个盘口。金城这边的盘口接近八千万,这只是小数。澳门那边的盘口,不仅仅是来自港澳台的赌注,日韩东南亚诸国也都有豪客下注,总盘子已经近五亿。这法不斗,盘口就会崩,庄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
邓处承神情淡淡地道:“我纯阳宫倒也不怕这些外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们是真把自己当成纯阳宫正传了?”
邓处承神情一凛,意味深长地看了普奇方一眼,然后才道:“怪不得奇方他们会二话不说退出金城,原来是漏了底啊……”
普奇方不安地挪动了下脚步,道:“监院,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我跟你解释。”
邓处承摆手说:“妙华回来之后,也没对我说,我还奇怪,她怎么就能因为杀害主持的罪名被通缉,原来这都是真人你的手笔。”
我说:“你们自己的事情,犯不着对我说。我只是来通知你们,这场斗法,你们没有权力拒绝,跟我斗一场,只死一个弟子,但你们还是纯阳宫正传,要是不斗,那回去做你们的外道术士吧,正道大脉容不得你们!”
把话往这一撂,我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转身跳出房间,顺着外墙爬回自己的房间,也来不及跟陆尘音说话,从自家的行李袋里拖出一套装备来。
这是当初赵开来给我的,原本是用来采集三理教证据的。
我当今只用了纽扣相机拍了照片,却还有一套窃听器没用,出门时随身带着,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