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晨光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似纱似雾的金芒，衬托的像是天上下凡的谪仙，近距离接受美颜暴击的尚意和蕊珠直接看呆了。
林暖暖模样极美，陵羽也不遑多让。
“咦？”
掌心里的石子被阳光笼罩，泛起银色的光泽，林暖暖神情一凝，将手里没吃完的馒头递给蕊珠，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飞快爬上顾青岩的马车。
“顾青岩，你快看看这石子。”
“嗯？”
顾青岩纳闷地看向林暖暖，不懂她一大早不好好吃饭，要来给他看石子。
车厢里的光线暗，被林暖暖捏在手指尖的石子很是平平无奇，顾青岩眉头微皱，道：“这石子有什么特殊？”
林暖暖想了想，推开车窗，让外边的阳光洒进来，再将手里的石子放进光里，星星点点的银色，让顾青岩瞳孔微缩，道：“你拿近些。”
顾青岩拧着眉，仔细辨认一会，道：“这东西你在哪找到的？”
“算了，你先将石子给尚意，叫他放在火上烧一烧，问问有没有味道再告诉我。”
来看情况的尚意一听，在车外接道：“小姐，请将东西给我。”
林暖暖听话地将石子递出去，自己坐在顾青岩身边，微微出神，压低声音询问：“顾青岩，这是不是银矿？”
林阳王府的书很驳杂，几乎什么都有一些，关于矿石的书籍自然也包含在内，林暖暖还是灵魂状态时，就喜欢飘去里面看书。
书里描述的情况和鼠大爷带回来的石子情况很像。
顾青岩低低应了一声：“嗯，看着有些像，等尚意烧过之后才能确认。”
如果所料不错，这块石子的含银量很高。
可京城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京城附近有银矿的消息，是有人故意隐瞒还是未被人发现？
石子不大，丢在火堆里没一会便泛起红色，尚意一直盯着看，见它烧红后，找来树枝将他扒拉出来，瞧了两眼，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便回车前汇报情况。
“尚意，石子烧红后有没有味道？”
尚意点点头：“有一点刺鼻的味道。”
顾青岩心中明了，和林暖暖对视一眼，这石子是银矿的概率八九不离十。
陵羽见林暖暖久久没有出来，心头划过一丝隐晦的不舒服，还没弄清楚原因身体已经将他带到车边，就听见车里顾青岩的问话：“昨夜来的两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尚意道：“两人确实很可疑，说是附近百姓，路上发生些事，耽误回家这才走了夜路，可我瞧着他们不像百姓。”
拧着眉思考半天形容词，忽然眼前一亮道：“瞧他们的气质，更像是训练有素的野路子。”
野路子是指私底下训练的军队，也就是私兵！
顾青岩一愣，神情变得凝重：“你确定？”
“嗯，我确定。”
尚意用力地点点头，当初和顾青岩参与过剿匪，昨夜里的两人就带着些他们的味道，但又些许不同，少了绿林匪盗彪悍的气势，多了些训练过的痕迹。
听了一会的陵羽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想起一个没放在心上的情报，插话道：“我听人说过，扬水县附近的长阳山前些年遇到地龙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