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宫殿,朱雄英记忆尤深。又在这儿,陪着老爷子逛了许久,朱雄英这才离开皇宫。
没多时。
朱雄英便来到常府。
这里是自己的外公外婆家,虽然外公常遇春早早走了。
但外婆蓝氏还健在。
于情于理,朱雄英都应当来看看。
常家的下人见到朱雄英,皆毕恭毕敬的对朱雄英行礼。
身份转变之后,许多人再看自己都变的敬畏起来。
朱雄英也不会和下人多说什么,甚至连点头都不曾有。
因为你的点头,换来的可能不是奴仆们的感激,更大的可能会让他们恐慌。
朱雄英径直找到常家三兄弟。
三兄弟正在和蓝氏,一起吃着午饭。
见朱雄英到来。
蓝氏和常家三兄弟,皆都是一窒。
朱雄英走进花厅,毕恭毕敬的对蓝氏行礼:“外婆。”
一声情真意切的呼喊,瞬间让蓝氏眼眶红润起来。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啊。
“孩子,快来坐下,快,快快快!”
“外婆,终于等到你叫这一声叫唤了。”
说着,老人家的眼泪便扑簌簌流了下来。
这可是她的亲外孙,再失而复得的时候,蓝氏就已经极力的遏住泪水。
如今祖孙相认,蓝氏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朱雄英本想摇头拒绝说自己吃过了,但看着蓝氏动容红肿的眼眶,他始终还是没忍心。
“孩子,以前老身不敢问你,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你详细和咱说说。”
蓝氏声音有些颤抖。
老太常茂不悦的道:“娘,说这些做啥?知道过往除了徒增悲伤,还能干啥?现在咱外甥,不是活蹦乱跳的在这了么?”
“对对对!老身倒是想多了。”
蓝氏唏噓:“吃饭吃饭,一家人都吃饭!不说晦气事儿。”
朱雄英笑着点头,“好!”
常茂看着朱雄英,道:“外甥,这宫里面万事还是要注意点,你现在虽然进了东宫,百官也都认了你。”
顿了顿,常茂继续道,“但大明的文人和咱们粗人不同,他们心眼多,想要名正言顺的获得他们的支持,也需要你下功夫。”
大明注重礼法,礼法道德都掌握在文人手里。
虽然皇权可以碾压一切,譬如朱棣登基之后,他就用皇权去碾压的大明文人。
但如方孝孺一类的文人,依旧将朱棣的帝王生涯,数落出了污点。
朱雄英知道常茂这是在关心自己,闻言便点头道:“大舅放心,我心里有数。”
常茂点头道:“你有数就成,还有东宫,也都注意点,毕竟有些人还不是咱们自家人。”
这话自然说的是朱允炆。
常茂也是怕东宫的老二,会贼心不死。
毕竟在朱雄英没出现之前。这些荣誉都该是朱允炆的。
朱雄英再次点头。
以前的他,只是在幕后操控着事情,许多抛头露面的事,都是蓝玉和老爷子在帮着自己在前面遮风挡雨。
未来所有的事,他都将亲自处理,这对朱雄英来说是个考验。
怎么处事处人,都很考验功力。
朱雄英也不敢麻痹大意,没登基之前,一切都有变数,虽说现在和老爷子关系不错。
但未来会如何,谁又能说得清楚。
还是要一步步稳健的走下去。
在常家又吃了一顿极少的午饭,朱雄英起身告辞。
他提着伞。
再次来到蓝玉府邸。
这座府邸他踏入太多次,这次也和往常一样。
蓝玉夫妇二人,此时也在吃午饭。
不等蓝玉开口,朱雄英直接道:“舅姥爷。我吃过了。”
要是再被盛情邀约,朱雄英真要吃吐了。
蓝玉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吃过了好,吃过了就来喝几口茶。”
朱雄英和吴氏行了礼,蓝玉便让其下去。
中厅里面放着两壶茶。
蓝玉看着朱雄英道,“该交待你的,常家兄弟交待过了,咱就不多废话了。”
“咱们淮西人的所有荣誉,都在你身上了,这条路不好走,未来还有很多事,都要渐渐的抗在你肩上,无论如何,有你舅姥爷在,一切都有咱们给你扛着。”
朱雄英重重的点头。
生在这个时代,有幸成为大明最尊贵的人,更加有幸遇到这么一群人,这是朱雄英的荣幸!
因为他们的存在,朱雄英心里开疆拓土的志向才会变的更加强烈!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爷还有多少日子,我们都不清楚。”
“北疆的燕王一直有不臣之心,咱已经着手安排人去试探了。
朱雄英愣了愣,随后笑着道:“多谢舅姥爷。”
想了想。
他还是对蓝玉道:“舅姥爷,您别怪我多嘴,虽然我现在进了东宫,但我之前叮嘱你们的话。也切不可忘记了。”
蓝玉点头:“你舅姥爷不傻,现在知道收敛了,你安心干你自己的事,咱们不会给你拖后腿,有啥事直接来找你舅姥爷。”
朱雄英点头,“好!”
和蓝玉聊了一会儿,朱雄英起身,道:“舅姥爷,我要去一趙中山王府。”
蓝玉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英雄难过美人关。”
“防着点他们,虽然他们被老爷子给压住了。可毕竟他们和燕王的关系不轻,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大事,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朱雄英点头,“甥孙都懂!”
“中,你心里有分寸就行。”
暴雨,依旧冲刷着应天城。
通淮门外。
一批快马夹着泥泞,火速朝兵部而去!
马匹上的骑士万分焦急,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南疆急报,南疆急报!”
那名骑士进入皇城。
翻身从马匹下来,迈着急促的脚步,火速朝兵部而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交趾运输的十三万两税银,被劫了!这是云南沐玉爷的请罪奏疏,请大人火速查看!”
兵部尚书茹太素听后,只感觉眼前一黑。
这天,要变了!
……
谨身殿内。
朱元璋正埋头批着奏疏。
连续数日的暴雨,果真让淮河水位开始上涨。
湖广、河南两承宣布政司大面积受灾。
直隶徽州府如准南、淮北等地受灾情况更加严重。
暴雨让淮河两岸多地被淹,三省承宣布政使司以及各州府县连翻上疏,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朱元璋眉宇,高高蹙起来显得忧心忡忡。
钱,钱!
又是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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