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唇应下。
“多谢母亲。”
他的母亲面冷心软,且锦鸢也招母亲疼爱,加上她如今锦家之女的身份,一年后,他便能风风光光将她迎娶回赵府。
不是在沧州。
而是在京城。
从前,他还只是想寻一个端庄大方的主母,想尽办法替她撑腰、安排人手,护住柔怯的这个小丫鬟。
可自从那一场梦境后。
他断了这个念头。
他承受不住再看着锦鸢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甚至绝望到带着他们的孩儿一并死去,那便正大光明给她一个身份。
世人笑话如何。
家族不容又如何。
那般绝望,他不愿再尝一回。
只是……
眼前京中不稳、体内余毒未清,迎娶圣女是无奈之举,也是尽快破开眼前困境之法。
他也要将圣女一事告知锦鸢。
锦鸢从屋中出来,走到长廊之下。
外面阳光刺目,她的眼睛被刺的发酸、湿润,思绪却回到方才在屋中听到的声音。
是老爷正说话时,大公子才让她出来。
她隐约听见‘蓝月’‘圣女’二字,为何大公子不让她听?偏偏让她出来?她愈猜测,心底愈发不安,心脏跳的慌乱无章,彻底搅乱心扉。
又或许是……
再指向另一件事。
锦鸢缓缓闭目。
打算放过自己,不愿继续想下去。
禾阳郡主夫妇离开清竹苑回赵府,锦鸢对着花缸中的水面照了下,见自己神色无异后,才再度进去侍候。
午后半日,锦鸢继续盯着赵非荀静养。
以此为代价,晚上又被留了下来。
她被拥在怀中,听着大公子问起她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儿,又见了什么人,她一一仔细回答,在说起南定王府时,锦鸢想起乔樱儿,记起大公子厌恶乔氏,她掠过未提,只说姨母与王爷为人亲切云云。
女子的声音温柔,像是掺了暖意。
在这夏夜里尤甚。
锦鸢听着呼吸声逐渐变沉,才抬手,松松环住大公子的身子。
令赵非荀静养一日,已是极限。
又有袁大夫作保,老先生捋着胡须,手上把着脉,摇头晃脑道:“这回中毒后恢复的不错,”再晚些解毒可能就没命了,能保住一命已是万幸,不可能再强求了,“今日起可下床活动一二,”反正余毒清不了,在圣女来解毒前爱咋地咋地,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无碍性命,“饮食照旧即可,也不用过于清淡,”清淡了也没办法缓解余毒,“待老夫行完今日的针,一切照旧。”但针还是要扎的,总得护住心脉等到圣女前来解毒。
锦鸢单纯,未曾听出这些话外之音。
她自然信任袁大夫,就这么信了。
长长松了口气,面上总算露出几分笑意,利落的行礼谢恩:“辛苦袁大夫了。”
袁大夫连连摆手:“呵呵呵,不辛苦不辛苦!”
他命苦啊!
待袁大夫施完针,锦鸢借着送袁大夫出门,回了一趟语云斋里,服了药后回清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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