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原何……能得仙君如此相待?”情绪冲击下,嗓音有些沙哑,他跪卧在榻下,伏在红衣鬼的身侧。
放下水杯,游慕单手撑起脸颊,侧眸纠正对方:“错了,哪里有仙,是鬼,最极恶的那一类。”
萧瑜摇头否认,抬眼凝望着那鬼郎君,“真正的仙家见不到萧瑜的苦难,能如此竭力帮我的,也只有……娘子”
“…得寸进尺”没否认对方称谓的变化,指尖戳在萧瑜眉心,游慕如是说着。
“那日,你分明是应下的。夫夫本为一体,这么唤,也并无不妥。”萧瑜争辩,他辗转反侧的想了许久,都说鬼迷心窍鬼计多端,可他未曾受过什么伤害,反而因其得福。
都这般为他至此了,想来必定是愿意嫁与他的,如若不然,换他来嫁,也不是不可以……
“哼”游慕哼笑,由着萧瑜分说,未曾言语。
言归正传,话头最终还是落到了刚刚那丹药上。
“疼吗?别再这样了,既然寿命已定,那么健康与否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他起身上前询问,本是借力扶着对方的,却不想力道重了些,径直将红衣鬼压了下去。
音量逐渐弱下,萧瑜撑在其上,眼神直了几分。
墨发散开一片,落在那墨绿色带着竹叶暗纹的垫子上,红衣在拉扯间领口大开,直白的肤色胜雪三分。
萧瑜语言凝滞,他着实没想到,竟能将鬼郎君推倒过去。
“不一样,我希望你……福寿…安康”
下位的游慕开了口,伸手用指尖描摹着上方人的面目轮廓,轻言细语。
或许天道说的对,如果没有他,身为主角的弋冥会一路坦途,按照既定的路线逐渐走上巅峰。
这些惩罚,本不属于弋冥,这些伤痛,他也本不该承受。
若是没有他的从中干涉……
“……那也不能伤害自己”萧瑜只觉心脏在灼烧着,他为对方的祈愿而动容,却并不赞同以损害游慕以自己为代价为他获得的康健。
他垂眸看着对方,恍惚间若觉对方那眼神,似乎是在凝望着自己,又似在透过自己看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