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猛地窜出,“柔儿!”
薛鸣霍然回头。
森寒瞳孔吓得徐霖赶忙刹止身形。
“你想找死吗?!”
薛鸣眯起细长眸子。
“大人,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别……别糟蹋我娘子!”
徐霖双膝一软,直接跪地,冲薛鸣连连磕头。
“你这种贱民,莫言黄金,膝下连铜板都没有。”
“也配冲我跪伏叩首?!”
薛鸣抬腿一脚,正中徐霖面门。
直蹬踹的徐霖仰天栽倒,鼻血喷涌。
“相公!”
姜柔泪眼婆娑,可莫言抓挠撕咬薛鸣,就连挣扎都不敢。
倘若挣扎,则夫妻二人免不了一顿毒打。
如敢抓挠撕咬,则薛鸣绝会用钢刀将夫妻二人剁成肉泥。
犯人的命本就算不得命。
况且还是在发配路上。
于夫妻二人而言,前往肃州锦丽府这一路,薛鸣就是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天,是活阎王。
“薛大哥,过分了!”
萧煞缓缓站起身来,一只手掌轻握刀柄。
薛鸣不屑道:“怎么?你这是要杀了我!”
萧煞摇摇头,“不敢!”
“徐大哥与姜嫂嫂,和我同住丰登巷。”
“徐婶曾拜托我照拂大哥嫂嫂。”
萧煞从袖内摸出二三两碎银,扔给薛鸣。
“还请薛大哥看在你我同僚一场份上,放过大哥嫂嫂。”
揉搓着碎银的薛鸣勾起嘴角笑了笑,
“看在银子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
嘭的一声闷响。
薛鸣直接将姜柔掀下肩膀。
女人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身子,额头满是冷汗。
元灵十二年,六月二十七。
月上中天。
官道旁有座客栈。
悦来客栈柴房门扉上挂着一把锁,锁着韩香、卫褚、徐霖夫妇四人。
为了以防万一,四位犯人都是戴着枷锁睡觉的。
盘膝而坐,脑袋低垂的韩香忽然抬起头来。
徐霖夫妇早已进入梦乡,映入韩香眼帘的,是满脸谄媚笑意的卫褚。
“小哥,能不能跟你商量点事?”
韩香面无表情道:“说。”
卫褚:“我老娘坟里有一罐子黄金,小哥,你分我一点吃的,能让我活着抵达西塞。”
“等回来以后,黄金我分你半罐子。”
韩香:“没兴趣。”
卫褚:“……”
“小哥,不瞒你说,家妻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之绝色,却也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如果家妻没骗我的话,她应该出自没落士族。”
韩香:“你什么意思?”
“我可没有好人妻的癖好。”
卫褚:“小哥别想歪。”
“家妻手上有本《撼山拳经》,厉害得很。”
“我曾与家妻吵过一次架,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准备动粗。”
“结果家妻一拳打得我在床上躺了半年。”
“小哥视钱财如粪土,应是豪情万丈的武道之人。”
韩香:“我是武者不假,可惜仅触摸到武道皮毛,有些三脚猫功夫在身。”
“而且我修习武道是因为身子骨孱弱,想强身健体,无意争强斗狠。”
“所以你娘子的《撼山拳经》我不感兴趣。”
卫褚沉默了一小会,咬咬牙,道:“要不小哥,我认你做义父吧!”
“义父在上,请受卫儿一拜。”
韩香眼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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