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小娘子,别害怕,你放心,小爷我只谋财,不害命,只要你家里人送来赎金,我立刻就放了你。”
杂草丛生的蜿蜒小路上,一名身穿棕色布衣的蒙面黑瘦青年,骑着一匹毛色油亮的马不紧不慢地走着。
“老实点!再乱动掉下去,小脸儿着地,有得你受的!”
只见这青年一只手正紧紧扯着马上的缰绳,控制着马儿前行的节奏,另一只手用力按着横在马背上被五花大绑的娇小姐。
“唔……唔……”
横在马背上身着简单锦衣的娇小姐,满眼都是不甘与愤怒,她拼命挣扎着转头,抬眸想看清这胆大包天的山贼究竟是何模样。
然而,她失望了,入目的那青年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透着狠厉光芒的眼睛。
青年体型算不上格外强壮,却也挺拔笔直,浑身透着一股子干练利落劲儿。
就差一点,她就到楚州大营了,没想到被这贼人抓了!
她在心里问候了这山贼祖宗十八代!
这贼人按着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令人胆寒。
娇小姐见近在咫尺的刀,心中不禁有些犯怵,她挣扎的动作小了点。
但因身体被绑着又横在马背上,胃里极度不适,身子轻微扭动着,试图缓解难受。
蒙面青年见绑来的肥羊不停地挣扎,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道:“再乱动,小爷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一记手刀利落地劈晕了那娇小姐。
蒙面青年正是楚州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张大胆的女儿——张天灵,也是霸王山寨的二当家。
为方便行事,她时常涂黑肤色,扮作男子模样。
“二当家的,我们已经给相府传信了。”远处一名小弟满脸激动,脚下生风,朝着张天灵飞奔过来。
又将手中纸条递给了张天灵,随后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狗腿地说道,“二当家的,这次肯定能成!”
当看清楚上面的银子数量时,张天灵眼睛瞪得滚圆,粗黑的眉毛拧成了一条深深的线。
她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手背上青筋暴起,怒喝道:“老子抓来的可是相府的小姐!你们就要五百两银子?眼皮子浅的不值钱玩意儿!”
她可是听说丞相府家财万贯,又有富可敌国的皇商舅子!
这官商勾结,肯定钱财富足,区区五百两银子,简直是对她山匪头子的侮辱!
“二当家的,我们……我们……”小弟结结巴巴,一脸惶恐。
“五百两银子够干啥!够干啥的!”
张天灵恨铁不成钢,怒目圆睁,将纸条狠狠地甩在了那名小弟的脸上,继续吼道:“你们这群猪脑子,也不想想,五百两银子,够干啥的?寨子里上上下下可是要靠这笔钱活过一整个冬天,光是那几个娃娃和老弱妇孺治病的花销,还有过冬的炭火,就不止五百两!蠢货!”
张天灵越说越气,声音也愈发高亢。
“去,再给相府递信,一千两黄金,少一分,他们都别想再看到他家的小姐。”
闻言,那名小弟看着张天灵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样子,心中忐忑不安,结结巴巴地开口:“二当家,一,一千两黄金,会不会太多了,那毕竟是相府,惹急了,不会端了咱们吧?”
也不怪他害怕,在他们小老百姓的眼里,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楚州地处边关,虽然民风彪悍,但对上官府,他们也会畏惧。
光是楚州一个小小的县令他们都惹不起,更别说是一国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