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水生说,他有证据证明,送给北山县委书记莫英豪父亲作为贺礼的那十万元,是天缘恒福老板冯维铭指使他办的。
宋文涛听后,欣喜不已,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殷副总,如果你有证据,请拿出来,否则,我们只怕帮不了你!”
“冯维铭是什么背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要想动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要殷水生开口,冯维铭就会非常被动。
从宋文涛的角度来说,当然希望他有真凭实据,如此一来,就能锁死冯维铭,不给他留任何机会。
殷水生抬眼看过去,笃定的说:“宋主任,我说有证据,就一定有!”
“如果将证据拿出来,你们是否就不再追究我的责任了?”
作为天缘恒福的副总,殷水生非常精明,不见兔子,绝不会撒鹰。
宋文涛抬眼看过去,沉声道:“殷副总,你作为天缘恒福的副总,如果这是公司领导交办给你的任务,承担的责任本就不大,再加上你有立功表现,应该没什么问题。”
作为办案人员,宋文涛将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不管是谁,绝不会拍着胸脯保证殷水生一点责任,也不要承担。
殷水生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宋文涛见状,沉声道:“殷副总,你不要有任何顾虑,这起案件是凌书记亲自过问的。”
“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凌书记?”
凌志远虽到宁州任职的时间不长,但官声很好。
殷水生作为宁州商场的头面人物,消息非常灵通,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殷副总,你现在只有拿出真凭实据,才能将自己摘干净。”
钱亮出声道,“冯维铭没如果倒打一耙,你将吃不了兜着走!”
宋文涛轻点一下头,沉声说:“殷副总,你最好想清楚!”
“从冯维铭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完全做得出这事来。”
说到这,宋文涛伸手指向那份出警记录。
这张纸片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入殷水生的软肋,让他心痛不已。
“行,宋主任,我全都告诉你!”
殷水生沉声道,“在我家书房的办公桌里有一个夹层,你如此这般将其打开,就能找到一张提款单。”
宋文涛轻点一下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殷水生见状,继续说:“送给莫英豪的十万元是从小金库里提取的,这张提款单就是证据。”
“我在单据上写明了钱的用途,上面有冯维铭签名,他想抵赖,都不可能!”
天缘恒福虽是私人企业,但冯维铭为了少交税,也设立了小金库。
小金库里的钱,必须有他的亲笔签名,否则,谁都别想提出来。
宋文涛和钱亮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
正如殷水生所言,如果能拿到这份提款单,冯维铭百口莫辩,这绝对是铁证。
宋文涛虽欣喜不已,但却沉声发问:“这份提款单,你妻子知不知道?”
“她若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以她和冯维铭的特殊关系,极有可能帮其销毁掉!”
殷水生听到这话,脸色阴沉似水,冷声道:“宋主任,这点你无需担心!”
“这张办公桌是我让厂家定制的,她不知道抽屉里有夹层。”
“另外,她基本不进我的书房。”
宋文涛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他生怕空欢喜一场,那可就尴尬了。
“殷副总,你将摆放提款单的位置,再说的详细一点。”
宋文涛出声道,“亮子,做好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