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庆本想不管长海矿业六年前的矿难,但被范元山一顿怒骂后,只得老实的背上这口锅。
徐长功长出一口气,当即沉声道:“徐副总,这事说来复杂,您仔细听!”
“长海矿业原本是县里的叶腊石矿,随着政企分开要求的落实,县里有意将其承包给个人。”
“胡矿长原先就是矿上一把手,他有意承包。”
“除他以外,也有其他人想承包。”
“县里对胡矿长比较器重,有意将该矿承包给他。”
徐邦庆抬眼看过去,蹙着紧眉:“徐矿长,你别往胡长海脸上贴金了。”
“他拿下这座矿,某位县领导没少出力吧?”
胡长海和县长禹文秋是拜把子兄弟,徐邦庆虽没指名道姓,但县领导指的是谁,再明白不过了。
徐长功脸上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徐副总,看破不说破!”
“就在县里和胡矿长签订协议之前,突然出了这起矿难。”
“为避免影响签合同,胡矿长无奈,只得将死亡人数由八人改为三人。”
徐邦庆轻点一下头,沉声问:“县里的有关领导,知道这事吗?”
范元山让徐邦庆半小时后去拜访县长禹文秋,他得先搞清相关状况。
徐长功听后,轻摇两下头。
“不知道?”
徐邦庆满脸疑惑,“你确定?”
“不,徐副总,您误会了。”
徐长功急声说,“我不知道县领导是否知道这事!”
为防止对方不信,徐长功补充道:“胡矿长没出事之前,矿上的大小事务都是他亲自过问的。”
“我和武矿长知道的事不多,一般情况下,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徐邦庆扫了对方一眼,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既然如此,武矿长怎么会突然被警察带走呢?”
事已至此,徐长功没法隐瞒,只得说出实情。
“矿上和瞒报的五名死者家属私底下签了赔偿合同,放在武矿长那了。”
徐邦庆蹙着眉头问,“祝鸿宝在他办公室折腾,就是为了搜这几份协议?”
徐长功点头称是。
“这几份协议至关重要,怎么没早点拿走?”
徐邦庆冷声往哪儿。
徐长功脸上满是郁闷之色:“姓祝的突然找上门来,谁知道他为了这事?”
祝鸿宝此举让徐长功、武向春措手不及,毫无防备,这是成事的关键所在。
“这倒也是!”
徐邦庆轻点两下头,“他们说的磁带是怎么回事?”
武向春猛扑向祝鸿宝抢夺牛皮纸信封里的磁带,徐邦庆虽没亲眼所见,但却听见了与之相关的动静。
“这我就不知道了!”
徐长功疑惑的摇了摇头。
徐邦庆抬眼狠瞪,沉声问:“徐矿长,事情到了这地步,你不会还有所保留吧?”
“徐副总,您误会了!”
徐长功满脸急色,“我真不知道磁带的事,您说的一点没错,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徐邦庆听到这话,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从武矿长的表现来看,磁带比那几份协议更重要,你觉得可能是什么?”
徐长功思索许久,一脸郁闷的摇了摇头。
“这事必须搞清楚,否则,容易陷入被动。”
徐邦庆沉声说,“徐矿长,这事交给你去办,我得去拜访禹县长!”
“好的,徐副总,我这就托人去打听!”
徐长功点头答应。
“我们分头行动,争取尽快将这事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