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帆年纪小,哪里懂大人那些?
看见爸爸,他高兴得咧嘴,露出几颗白白的小米牙可爱极了,还伸出短短的小手臂,紧搂住得乔时宴的脖子,软乎乎地说了声:“想。”
乔时宴鼻子微酸。
他用额头贴住津帆,低喃一声:“傻小子。”
他一手提着小车车,一手抱着儿子,朝着那幢两层小楼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向孟烟,柔声问:“怎么不回去?”
孟烟站在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细点点的金光,但没有一寸阳光能温暖得了她……
如果津帆不在,
她想,她会失态质问,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问他为什么穷追不舍?
明明是他说了放手。
但是津帆在他手里,他带了七八个保镖过来,她飞不出去。
乔时宴还在等着。
她缓缓走到他身边,她忍无可忍,低声说了一句:“为什么不让我过安生日子。”
乔时宴目光深邃,里面有她不懂的意思。
半晌,他才开口:“因为想你。”
孟烟轻轻闭眼,
这些话,她已经听出耳茧出来。
但她挣脱不了,她只能跟在他身后,后来他将小车子交给保镖,握住她的手牵住,本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她的背后却无尽凉意。
回到别墅。
张妈在院子里摘菜呢,一旁的小摇篮里躺着小何欢,她听见脚步声以为孟烟带着津帆回来,头也没有抬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小津帆叫了一声:“张奶奶。”
张妈笑眯了眼,擦擦手,准备抱孩子。
但是她一抬眼就吓尿了,嘴唇颤着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乔先生您来了。”
乔时宴佯装无事,
他对张妈说:“继续忙你的!对了,添一碗米,我在这里吃饭。”
张妈:……
……
入夜。
一楼凉爽,乔时宴靠在沙发上吸烟,张妈站在他身旁,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乔时宴捏着香烟,
他轻吐出淡色烟雾,声音低沉:“张妈,你胆子不小。”
张妈老脸杵着,
半晌,她终于找到话头回击:“是先生让我跟太太的!那我就是太太的人了,我们这些当佣人的最忌讳就是不忠诚,太太既然用了我我就得一心一意为太太服务,哪里有风吹草动就通风报信的道理?”
“再说了,是您交代过我,太太说向东、我不许朝西。”
……
乔时宴嗤笑:“你还挺有理。”
说着,他倾身将香烟熄掉,便朝着楼上走。
张妈心中暗暗担心。
她知道乔先生的性子,今晚怕是没存好心,她很担心太太忍不下来……要是闹将起来,吃亏的是太太啊。
但她一个下人,怎好管主人房中之事?
……
乔时宴上了二楼,走进主卧室。
卧室里点了一盏床头灯。
两米大床上,津帆跟小何欢并排躺着,睡得香喷喷的,一旁只留了一个位置,没显没有他睡觉的地儿。
孟烟坐在梳妆台前,安静抹保养品。
她身上的睡褛,
宽宽松松的,反而显得她身子纤薄。
晕黄的灯光照在她的侧颜,映出颊边一圈细小绒毛,清晰可见……也让她平添了几分幼态。
乔时宴掩上门。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津帆鼓鼓的小肚子,低笑:“这小子真能吃!他每晚都能吃这么多吗?”
孟烟没有搭话。
她仍不紧不慢地抹保养品。
乔时宴知道她心里有气,他也是存心取悦她的,他连何默的孩子都一起夸了:“张妈挺会养孩子,何欢也白白胖胖的,回头得给张妈发奖金。”
孟烟没有搭话。
但这并未冷着男人,相反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乔时宴走到梳妆椅背后,连人带椅地轻抱住,他望向镜子里相拥的两人,声音很轻:“今晚我睡哪儿?”
孟烟亦看着镜子里。
半晌,她淡声开口:“隔壁有间客房,你睡那里吧。”
“你带我过去。”
他的薄唇,贴到她耳畔温柔轻喃,却透着一丝丝威胁意思:“要么,我们就在这儿?但我怕动静太大,把津帆吵醒了!他已经一岁半了,我怕他看见爸爸妈妈抱在一起的样子会提前早熟……还是到青春期的时候,我再给他性教育,你说呢?”
孟烟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她冷笑:“乔时宴,你现在真是道貌岸然。”
她没得选择。
过道里,只有一抹淡淡幽光,孟烟打开次卧室的门,侧身看着乔时宴:“你今晚就住这儿。”